东隐焱斩钉截铁地回答。
以前是能的,现在不能了。
“哦!”颜潼潼有些失望,竟然没有这种法术。
但是在好奇心的驱使下,颜潼潼义无反顾地迈出了第一步。
黄金自是寸步不离,忍着痛也要跟着颜潼潼。
其余的三个人各怀心思,对此也没有多少好奇。
……
事情的起因要从喻母的教育说起,喻橙小时候便和家里的兄弟姐妹不一样,看起来极其蠢笨,喻母怕他产生自卑心理,便经常鼓励夸赞他,还强迫兄弟姐妹一起夸赞他,事无巨细,只要他做了,想法设法地夸。
结果,确实没有自卑,但是性格变得一言难尽。
今天早上,他又作妖了。
一大早,喻橙变爬上了房顶上,高昂着头,微眯着眼,双手背后,一派领导下乡视察的风范,不时点点头,啧啧赞叹。
“娘果然没有说错,这世间所有美好的事物都是为我而生的!”
“这山上的一草一木,都是为了愉悦我干净明亮的眼睛和纯洁无暇的心灵,才生得这么美丽。”
“这世间万物都在迎合我,取悦我,没有什么东西会违背我的意愿,忤逆我的想法。”
“我大概就是人们经常说的……”
上天的宠儿吧。
话没说完,一只鞋子自下而上飞过来,精准无误地拍在他左脸上,而后静静躺在地上,光荣地完成了它的使命。
喻橙只消一眼便认出来,那是爹的鞋。
没错,他的思维就是如此敏捷,逻辑就是如此强大。
这不是他的鞋,不是娘的鞋,不是其他兄弟姐妹的鞋,那么,一定是爹的鞋!
这世间没有什么是他推理不出来的,这世间没有什么能逃出他的法眼。
这只鞋大脚指处还露着一个窟窿,鞋里散发出一阵阵难以用语言描述的气味。
他弯下腰,撅着屁股,却依然高昂着头,伸出一根手指开回摸索,终于挑住那鞋。另一只手紧紧捏住鼻子,生怕这个味道把他这个上天的宠儿送走,使这世间蒙受巨大的损失。
“臭小子,你赶紧给我滚下来,那草糊的房顶能禁住你踩了”
喻母双手叉腰,怒目圆睁,嗓门非常之大,引来了不少围观的人。
虽然喻母年龄不小了,脸上也长出了皱纹,但是你一看便知,年轻时必定是个美人坯子。
“你还不下来是不是?”
说话间,她就弯腰捡起了另一只鞋,瞄准喻橙的屁股扔去。
扎男斜睨了一眼,仍然没有低下他高昂的头颅,捏着鼻子的手挑起了另一只鞋。
这下好了,没了防守的,进攻的倒是多了一个,一时间他的鼻子有点招架不住,脑袋也被这臭味熏的有点昏蒙。
“看来,上天的宠儿也需要经过人间的坎坷和艰辛,才能最终走上神坛,接受凡夫俗子的顶礼膜拜。”
扎男摇头晃脑,慢吞吞地走下楼梯。
一个伟大的人就要有这份处变不惊的觉悟,要练就泰山崩于前而巍然不动的强大心理素质。
就像现在,他明知道接下来等待着他的,会是一场****般的摧残,却仍然似信步闲庭般悠然,不急不燥,不卑不亢。
喻母看着他不疾不徐的步伐,握棍子的手紧了紧,脸上的怒气越来越明显。
颜潼潼到的时候,刚好看到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