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之粥嘟囔了一路,直到坐上马车驶向郊外,这才明白段泽晚上要宿在城郊的别院,也明白了他那句“挠痒痒”的真实意思。
回到房内,段泽径直往榻边行去,留下候在门边的霍之粥不知如何是好。
只见段泽鞋也没脱、衣衫未褪,就那样直挺挺的倒在床上。
霍之粥想,这人和她一起出现在玲珑阁,回来后又是如此疲惫,莫不是纵欲过度?
甫一出现这个念头,霍之粥便蹙起了眉,蹑手蹑脚,真的似小猫一般准备离开。
“站住!”
一声忽起,霍之粥当即站立如松。候了片刻,那动静消失了,想来是梦呓。
正欲提步,那声音又起,比之方才更加粗重,“过来。”
霍之粥慢慢踱去,床上那人仍未睁眼,呼吸平缓,好似着了。
踯躅间,只听他道:“本公子累了,伺候我宽衣。”
我是神仙吗,你躺着我如何能帮你宽衣?
那人似是明白霍之粥的疑虑,坚持道:“我累了,动弹不了。至于如何宽衣,那是你的事,本公子管不着。”
“你···你公报私仇!”霍之粥怒骂。
“何来公私之仇一说?”床上那人冷哼一声,“我段泽向来只和配得上身份的人共事,你还是不要太抬举自个了。”说完也不管霍之粥气的面红耳赤,自顾沉睡去了。
好,很好!
想我在玲珑阁当了这些年的丫头,也不是没有服侍过烂醉的男客,这点小事能刁难住我?
霍之粥乖乖的低下头,权当是在锻炼自己的秉性。
抬起那人垂在榻外的腿,脱掉一只褐色长靴,再脱掉另一只,工整的放到一边。然后将双腿挪移到榻上,准备宽衣。霍之粥暗暗告诉自己,此人乃身体不全之人,少心缺肺、丢手落脚,她如此心地善良之人,怎能不发扬一下自己的美好品德呢?
霍之粥定定的看着那人沉睡中的天颜,不得不说段泽除了有时候嘴巴坏了一些,人长得却是十分赏心悦目。他肤色白净,却因为常年练武,不似女子那般柔弱,反倒多了许多健壮的刚强来。此刻他闭目沉睡,长睫似黑蝶伫立,薄唇微合,唇角轻陷,竟是无限风华。
霍之粥不自然的吞了吞口水,双手搭于腰上的丝绦,轻轻一拉,那光泽的绸缎袍子悠然滑落。
霍之粥脸上一热,不觉间竟然有些羞涩,她这副样子实在像是欲行不轨之事的登徒子,而段泽正是那娇滴滴的花姑娘。
纤手抚上腰际,忽然觉得那腰粥的腱子肉微动,赫然间段泽睁开了眼,黑眸似深湖,朝她倾斜过来,冷冷道:“你在干什么?”
“不是你让我宽衣的嘛,怎么···啊···”
话未说完,只听一声惊叫,整个人便被段泽压在身下。
段泽跨在她身上,笑眯眯的道:“不过是让你帮我宽个衣,怎么脸红成这样?莫不是你真的想做我的夫人?”
“才没有,不过···不过是天太热了。对,就是天太热了。”她怎么敢说出自己心里的那点小九九呢?
“是吗?”段泽诡异一笑,“既然天太热了,你又穿的这样多,不如换我来帮你宽衣如何?”不等人应,那手掌已经覆在她的腰畔。
“不要。”
大手在腰间一拧,霍之粥大叫出声,与此同时被刺激的当即挺身,粉唇正巧碰上段泽的脸。一瞬,只好讪讪的躺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