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风扬攥住她的手,鹰眼寒厉,“霍姑娘不是口口声声说自己是段公子的人吗,怎么又重新回到这勾栏之地当起丫头?莫不是这几日的温存让段公子腻了,索性将你一脚踢开?”木风扬状似哀婉的拂过她的面颊,无限怜惜的道:“啧啧啧,真是可惜了。霍姑娘何其伶牙俐齿,又何其守身如玉,不想最终逃不过落红非花的命运。”
霍之粥一把扫开他的手,却被人反手绞着,于是她只能偏过头,恨恨说道:“木家如此盛名,不想却出了这么一个宵小之辈。敢问大人如此,与那地痞流氓有何分别?”入目处却是彩蝶一双愤恨的花眼。
此言一出,四周霎时间寂静一片,木风扬寒光一起,登时又热闹起来。
那寒光转向她,怀中人虽然被困却仍是半分锐气不减,“木大人身性不同常人便罢,缘何连做人最基本的诚信都做不到?既已答应了放行,又为何半途阻挠,岂不是污了津城的威名、辱了木家的脸面?”她愤怒的问出了心中的疑惑,满腔不快终于有了一丝出口。
木风扬面上先是涌起疑惑,而后明了,潇洒道:“我木风扬说话算话,断不是食言而肥之辈,既说放了你就定然不留,至于其他,自是与我无关。”
莫非真的不是他?
木风扬又道:“我不管你今日想做什么,既入了我这里,断不会让你轻易离开。”
他忽然飞身而起,带着霍之粥一同站到池旁,身前大敞,露出健壮的胸膛,而后重新将彩蝶拥至身前,张口咬上她的耳朵,彩蝶顿时起了一阵面红。木风扬的另一只手却牢牢拽着霍之粥的手腕,令她动弹不得。
霍之粥已经全身湿透,衣衫贴着身,难受至极。
木风扬阴测测声音复又响起,“既然咱们如此有缘,那今日便由你过来伺候我和彩蝶,也好看看我木风扬是如何身性不同,又究竟有没有辱了木家。”
霍之粥觉得自己肯定是被人下了降头,不然怎么每次都能遇到这个无赖?
忽听一声轻响,一物击向木风扬的虎口,那人当即松开,转眼怒视着周围,想看看是何人敢如此大胆。
霍之粥正暗自庆幸,忽然腰上展开一臂,飘然间入了一人的怀,本欲挣扎,看清来人后,反倒长出了一口气。
段泽笑眯眯的看向木风扬,雅然道:“木大人真是好兴致,只是这丫头是段某手下的,木大人既是有心,如此也忒不厚道。”
说罢低眸看向霍之粥,怀中的人湿着发,薄衫被水浸透,隐约显出里面的乾坤来。似露非出、将显不显,竟是十分的诱人。段泽捻着衣边,扬手间,衣袍翻飞,顺势将霍之粥紧紧圈在怀中,搂她个严严实实。
霍之粥于他贴的这样近,早已失了神。
段泽朝她脸上拧了一把,玩味的道:“为何总是将我的话当左耳旁风?且等着回去之后我如何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