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家眼里,熟读圣贤之书,耕读传家,解读圣贤经义,著书立作,那才是最重要的。
可你要说不是丫鬟吧,两女已经落入了奴籍,连个良民都不是。
这一生,除了指靠家主李钰,还能有别的归宿?
连身契都在府里存放,除了这县男府,哪里还有别的出路?
即便是家主仁义,放免了良民户籍,以罪臣的后代身份,哪个不是躲的远远的?离开这里,又该如何生存?
所以两个人在这府里的身份,和地位非常敏感,老爹在的时侯,已经把事几乎说透了,两个人就是给纳妾用的。
对此,两女当然高兴,可是老县男还未来得及落实这些,就旧伤迸发,一命呜呼。
突然的变故,让两女忧心如焚,新任家主还未成长起来。
将来倘若不同意接受自己,再没有了老县男主持公道,那就真的要变成彻底的一等侍女了。
一辈子的丫鬟身份,这让两人如何接受,出身高贵的他们,当然不想真的去为奴为仆。
随着彻底融入这个大家庭,李钰慢慢变的自然起来,这不,这天下午没事,就把两女召唤到身边,一边聊天,一边了解这府里的来去始末。
李钰觉得,自己应该一手掌握府里的一切,这样,大权在握,才不会有危机感。
想要掌控整个府邸,首先你得了解,这个府邸的一切,这两女自然是最好的探知对象了。
李钰实在很不习惯,这唐朝的跪坐方式,这会四仰八叉的半躺在床榻上,二人跪坐两边,对于两女的性格,李钰也基本摸清。
司徒云砂外揉内刚,王可馨表面上严肃的不行,骨子里,却十分害羞,内心的脆弱,和外表的严谨反差很大,跪坐的姿态也是最正经不过。
有时候李钰也忍不住调笑二人,司徒的反应很热切,王可馨却总是羞的满脸通红,也不反对,也不赞同。
如今两人已经完全习惯了李钰的说话方式,也不像刚开始那样,惊奇了。
三人像一家人一样,有说有笑,四个丫头,在旁边也表现的非常活跃,却也谨守着,自己的奴婢身份。
对于这种能掌握分寸的人,李钰是非常喜欢的。
可是想到以后如何生活,始终还是一团乱麻,虽然决定了这一世要做一个安稳的地主老爷,
可终究对这陌生的时代,有种说不出的抵触和不安。
一边继续思考一边漫不经心的问向两女:
“两位娘子,可与我说些阿耶的事,或是府里的事也好。
自从龙闸口回来,好多事都记得不大清楚了。”
两人同时点头答应,对这郎君失去记忆的事,两人没觉得诧异,经过先生诊断,证实了这小郎君地确是得了脑疾,失去记忆也算是常情。
不过没事儿,在两人看来,这样反而更好,自己和新任的家主,可以从新开始。
这样,更有利于郎君接受自己,两女互相对望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肯定的眼神。
王可馨整理了思路,觉得自己先说比较好,毕竟自己来府里已经三年多了,知道的也比较清楚:
“不知郎君叫奴家从何说起。”
李钰想了想这才说道:
“就从阿耶的爵位开始吧,这爵位到底是个多大的官职呢,你们说说,好让我心里有个数。”
王可馨是官员子弟,当然最清楚不过了,便开始长篇大论:
“这开国县男,不是个官职,只是个功勋爵位的等级而已。
郎君首先要知道,这大唐的功勋等级,咱们大唐的爵位,分为九等:
一曰王,食邑万户,正一品;
二曰嗣王、郡王,食邑五千户,从一品;
三曰国公,食邑三千户,从一品;
四曰开国郡公,食邑二千户,正二品;
五曰开国县公,食邑一千五百户,从二品;
六曰开国县侯,食邑千户,从三品;
七曰开国县伯,食邑七百户,正四品上;
八曰开国县子,食邑五百户,正五品上;
九曰开国县男,食邑三百户,从五品上。
阿郎便是这开国县男,从五品的功勋爵位了。”
旁边的司徒云砂,也是不停的点头,证明王可馨说的一点不假。
李钰闻言,直起了半躺的身子,旁边的司徒云砂,温柔的扶着他坐正。
“阿耶竟是最末端的,那九等男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