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去春来,又到了这个万物复苏的季节,在众人的期盼中,顾晚晚终于醒了。
也多亏了生命之树对她的供养,才能让她在不进食的情况下,奇迹般的活了过来。
得到消息的人中最兴奋的当属楚凌安了,按照往常,他正在厨房亲自盯着顾晚晚的膳食,当他听说了顾晚晚醒来的消息,不管不顾的冲回顾晚晚的闺房,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朝他微微笑的温婉女子。
“晚晚!”楚凌安来到床前,有些激动又有些陌生。
“辛苦你了,凌安。”
顾晚晚昏迷了这么多天,前期一直都是昏昏沉沉的,直到最近一段时间,才能隐隐约约听到声音,自然也听到了楚凌安每天对她的倾诉。
“晚晚,你终于醒了!”说到这,楚凌安一度哽咽,把顾晚晚拥进怀里,不舍得放手。
他害怕,害怕眼前的一切都是一场梦,让他再度陷入无尽的悲伤与彷徨之中。
顾晚晚轻拍着他的背,“没事了,我醒过来了,好好的,什么事也没有。”
楚凌安就这样拥着她,迟迟不愿放手。
“多谢你了,要是没有你的悉心照顾,我还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
楚凌安被顾晚晚说的怪不好意思的,他这个人冷情,只有在面对顾晚晚的时候才会流露出温情。
“我不是哄你,是真的,要是没有你每天帮我擦护肤品,等到我醒来,真的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呢。”
顾晚晚把护肤品中添加了低浓度的灵液的事情告诉了楚凌安,所以她真的不是哄楚凌安,如果不是他每天都帮她擦护肤品,光靠着生命之树对她的滋养,死是不可能,但想要醒过来,短时间也做不到。
楚凌安听完,也很庆幸。
“我刚醒过来,这么久没吃饭了,我好饿啊。”顾晚晚软软的语调朝着楚凌安撒娇。
“我给你炖了鱼汤,你等我,我这就去帮你端来。”
顾晚晚笑着应了,看着窗外的树上都已经冒出了嫩绿的小芽,顾晚晚也知道自己昏迷了很久,好想出去啊。
接下来,就是得知顾晚晚醒过来之后,一批又一批来探望的人,顾晚晚躺了这么久,一点都不累,其实是她不想再在床上躺着了,所以不管谁来,她都亲在接待,趁机在府里溜达溜达。
探望高潮过去之后,顾府又恢复了平静,顾晚晚也开始着手接管回她的生意。
经过了这件事,顾晚晚决定要把灵液多备一些,放在信任的人手里,以免再出现这次的尴尬情况。
睡了这么久,也没有去空间里劳作,灵液的数量自然不会增加,所以顾晚晚又开始了种种种的生活。
期间又给了元青两瓶灵液,让她自己看着用,元青没有推辞,她知道想要彻底夺回元家,这两瓶灵液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事不宜迟,元青立即派人去元家探听了元咏轩和陆氏的近况,在得知元咏轩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之后,元青带着弟弟元咏凡敲响了元家的大门。
元家主听说元青姐弟俩来了,心中疑惑,但按奈不住见到儿子的欣喜,小跑着出来。
“小凡,你都长这么高啦,身体可是全好了?可让爹担心坏了。”元家主说着上前想要抱一抱自己的儿子,没想到元咏凡一点也不抗拒,反而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这让元家主又惊又喜。
“爹,您身体还好吗?儿子时常挂念着您。”
“好,好,爹身体好,快进屋吧。”
元咏凡的热情与亲昵让元家主感受到了久违的父慈子孝。
元家主牵着元咏凡的手向屋内走去,元咏凡一边跟着元家主向里走,一边回过头来给了元青一个你放心的眼神。
元青点点头,毫无存在感的跟在俩人身后进了屋。
陆氏听到消息,急急忙忙的赶来,见到元咏凡好好的坐在椅子上,跟元家主谈笑风生,父子俩看起来亲密无间。
陆氏来不及去思考这种亲昵是从何而来,她的关注点一直在元咏凡健康的体魄,思及此处,陆氏提裙直接跪倒在元青面前。
“青儿,求求你,求求你救救你弟弟吧,我知道只有你能救他了。”
年前元家主带回消息,说是元咏凡的病是得了安平县主赐药才好起来,并放弃了这条路,继续遍请名医,大夫请了很多,钱也如流水一样样花出去了,但毫无用处。
看着儿子的精神一天不如一天,陆氏恨不得以身代之,也更加确定了儿子是中了千日梦。
现在见到元青姐弟,她什么想法都没有了,只想给自己儿子求到一线生机。
元青对于陆氏的做派,内心毫无波澜,倒是元家主脸色不愉的把陆氏从地上拉起来。
“你是长辈,这样成何体统,有什么话好好说,毕竟轩儿也是她弟弟,她不救也得救。”
这样的话,丝毫触及不到元青的内心,她的心早就被自己封闭的如铜墙铁壁一般,这是对自己最本能的保护。
元家主现在看元青,更加不满,儿子的亲昵让他越发觉得元青忤逆不孝,反正是个女儿,到时候一副嫁妆直接嫁出去了还省心。
元青从怀中摸出了一个瓷瓶放在了桌上,“灵药就在这,想要也不难。”
陆氏一见连忙表态,“只要我能做到的,什么要求青儿你只管提。”
“也不难,无非就是把这些年你对我们姐弟对我娘做过的事情说出来,也让元家主开开眼。”元青手指摩挲着瓷瓶,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陆氏脸色一僵,慈爱的笑容也逐渐消失,此时的陆氏内心无比煎熬,“青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我没太听懂。”
“人人都道你有一副慈母心肠,这么看来,传言不可信啊,既然这样,那也没什么好聊的了。”
元青拿起桌上的灵液,从容不迫的收进了怀里,陆氏紧抿着嘴唇,眼睛始终不离瓷瓶,即便被元青收进了怀里。
元家主一头雾水的听着俩人的对话,不知其中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