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马是没有碰到我爹,可是我爹有心疾啊……爹啊……”舒洛期期艾艾的冲着顾承蔚说了一句,转头又扑在了舒文广的身上,再次嚎哭了起来。
“有心疾的人的确受不得惊吓。”白儒柏淡淡的道。
听白儒柏这么一说,顾承蔚也不确定起来,皱着眉头盯着地上脸色苍白痛苦的舒文广看了一会,转头对白儒柏道:“你去看看。”
白儒柏略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下马朝舒文广走了过去。
舒洛原也没想要碰什么瓷,只是怕这三个纨绔公子找自己麻烦,这才说舒文广有心疾,没想到这三人中竟还有个懂医术的,整个人都不好了,仰着满脸泪水的小脸朝身后看了一眼,只觉得眼前一亮,顿时连哭都忘记了。
只见朝她走来的那人白皙干净的脸上一双桃花眼微微上挑,眼帘轻垂,如蕴含万种风情,略显苍白的唇瓣唇角上扬,似笑非笑间让人忍不住想要亲近,一袭白衣翩然而至,竟带着淡淡的药香。
舒洛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妖孽又这么勾人的男人,一时看愣住了,直到手心传来一阵刺痛,下意识的朝舒文广看了一眼,见他使劲的对自己眨眼睛,这才猛然醒过神来,一把抓住白儒柏的衣袖紧紧的盯着那双让她心慌的桃花眼焦急道:“公子,救救我爹,救救我爹!”
“劳烦姑娘先让在下看看令尊。”白儒柏温声说道。
舒洛只觉得这人的声音怎么也这么好听,手中拽着的袖子就被他扯了出去。
躺在地上的舒文广见自家闺女这样,气的只想翻白眼却又不敢睁开眼睛,只能缩着身子抖啊抖啊抖,先前是怕,现在却是被气的了。
白儒柏把这父女二人的神情都看在眼里,嘴角往上扬了扬,不动声色的看了看舒文广的脸色,又探了探他的脉,刚要站起身来,袖子却又被人拽住了。
“公子救救我……我爹……”舒洛紧紧的拽着白儒柏的袖子,眼里满是祈求之色。
舒洛都快急死了,这人不管懂不懂医术,舒文广这跑龙套都不要的演技怕是早就露了馅儿,这三个人一个咋咋呼呼看着就脾气不好,一个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只有眼前这人看着还算好说话……好吧,关键是人长得好看,心也应该不会黑到哪去。
所以,这点小忙他应该会帮的吧?
白儒柏看着她没有说话,眼神如一汪幽幽的湖水,看似再清澈不过却没有半点情绪,就在舒洛以为祈求无望的时候,他却站起身来,对顾承蔚道:“确有心疾,还是尽快送到医馆去为好。”
顾承蔚挑了挑眉,视线在白儒柏和舒洛的身上巡了一下,嘴角轻轻一勾,笑道:“这么说今儿个是出不了城了。也罢,反正那庄子小爷也去烦了,今儿个这事既是小爷不对,小爷理应负责到底,哪有医馆,送去便是。”
“不去庄子上了?我这好不容易才出来的!”李琮抱怨道,视线落在白儒柏身上突然眼睛一亮道:“白三哥,要不你送这丫头和她爹去医馆,我和二哥先去庄子上,等你忙完了再来找我们如何?”
白儒柏看了顾承蔚一眼,见他一双晦暗不明的眼睛看着自己,点头应了下来,“好。”
“太好了,二哥,我们快走!”李琮高兴的催促。
顾承蔚没有搭理,兀自看着白儒柏。
李琮急的跳脚,又赶紧催促了一声,顾承蔚这才轻笑了一声,甩手一个响鞭打马朝城门而去,李琮紧随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