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元何有些居高临下的看着黑姑娘,“姑娘,不便相告,今日,我与二位爷还有要事要办,先走一步。”
对着萧文宗使了使眼色,萧文宗看着这姑娘一没教养二无品貌,便领头先走,萧华庭跟在后面,周元何在最后。
“真是晦气,遇到这样的人。”周元何连连摆头。
萧文宗打趣道,“听说马学士今日正在为爱女张罗婚事,打听你名,莫不是看上你了?”
周元何脸色发黑,“二爷,这笑言可谈不得,要是有这样的女子........莫说是为妻,就是为妾,我也想日日外寝,谁能娶她,生不如死。”
说完一脸嫌弃的皱着眉头,“不提这样煞风景的事情了,再过几条街就到勾栏院了。”
夜慢慢深,上灯了,街上两侧的花灯,像一朵一朵盛开的碎玉兰花,一点点黄晕的光,烘托出一片祥和的夜。
进了勾栏院的巷子里,是另外一幅面貌,江两岸林立的高楼那辉煌的灯火和红红绿绿的霓虹灯光.例映在水波荡漾的江面上,变幻成千万条弯弯曲曲的,轻摇曼舞的彩绸。
江里,大小船上都点起灯来,从两重玻璃里映出的那幅射着的黄黄的散光.反晕出一片朦胧的烟霭,透过这烟霭,在暗暗水波里.又成缕缕的明漪。
勾栏院红灯高悬,热闹异常,正红朱漆大门顶端悬着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上面龙凤飞舞的跃着“勾栏院”三个大字,寻着女子或软糯或清脆的吟笑声,眼前豁然一亮,楼上楼下香艳妩媚,男来女往搂搂抱抱,看那红粉绿绢,慢歌艳舞,燕瘦环肥,短襟长裙,一缕缕幽香伴着糜音散播开去。
这样多的美人,清雅、妍丽、馥郁、柳弱、丰腴、娉婷……宛如阳春三月的百花苑,各色佳丽齐聚一亭,满目芬芳。
萧文宗看着萧华庭,“如何?”
谁知萧华庭的眼睛根本就没有离开楚羡,灯光下的出现,有着若隐若现罥烟眉,似嗔似喜含情目,娇俏玲珑挺秀鼻,不点自红樱桃唇,肤若凝脂,颊似粉霞,不盈一握的柳腰伴着微风,更显柔弱。
楚羡身上与青楼女子不同,她已沉淀出端雅沉静之质,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高贵、优雅,那种平和、端庄、温雅、清华,令人无比舒适的脱俗气韵,配上秀美高雅的容貌,比任何一种艳丽的美貌都要夺目耀眼。
知晓她的性格后,更是为着容貌加了层色彩,这样的人,如何不夺目?纵使勾栏院是满园春色,萧文宗的眼睛也久久不愿离开楚羡。
萧华庭发现后,轻轻的咳了几声,“青山隐隐水迢迢,秋尽江南草未凋。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素指笛玉,青丝如缕,风织罗袍,云凝纤履,沉静间,桑榆寂落,无言而,星磐送语。枝声簌簌,夜色一清。亭亭石路,难分晨暮。难怪这里总让人不忍离去。”
“哎呦,周公子,好久没来了!”一个长相白净,但言语成熟风骚的女子奔着周元何而来,她看了一眼楚羡,“为何,你也在?”
楚羡微微的对着这位女子颔了颔首,以前不相识,只能如此。
那女子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楚羡,“抱着贵人,攀上金枝了,就是不同,如今这气韵,倒是让觉得是为权臣的女儿,可惜呀,你是哪里出来的,心里怎会不知?”
甩着手帕,对着后面的几个姑娘道,“姐妹们,你们看看这是谁来了?”
“哎呦,这不是妈妈的心头肉,楚流亭嘛,听说攀上高枝,如今过的甚是得意,今日还带了几位公子来,是何意?对着我们显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