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沐昶可不知道她心里还有这种羞涩的小心思,毕竟看病的时候需要脱掉衣服正常的很,何况男人的上身本来也没有什么需要遮羞的。
如果知道是这样的原因,杨沐昶怎么可能还坚持想看看她给自己固定夹板的技术怎么样。
毕竟他也是做好了操作不当多受罪受疼的准备,这个病人兼老师也是相当不容易的。
而且这伤也是真的疼,两处伤都在右边手臂,未来一段日子恐怕连拿笔都不行,处理不好的话,留下永久性损伤也很有可能。
虽然心里有些不好意思,但是既然杨沐昶坚持要她来做,她便很快的备齐了所有的工具和药品。
杨沐昶的伤不算轻,必须马上进行处理,不能耽误。
蒋一卓问杨沐昶要不要打麻药时,不出意外地被拒绝了。
“我要提前说好,以前我只是上课的时候拿模型练过,并没有实战经验,下手轻重也说不好,所以不打麻药的话要做好准备,可能真的会很疼很疼。”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你再不处理的话,我真的要被晾着疼死了。”
听了杨沐昶似乎带着责备的话,蒋一卓赶快上前来帮杨沐昶脱上衣。
好在杨沐昶已经用左手解开了扣子,不用她再重复询问台前那样把手放在他胸前的尴尬动作。
但是由于杨沐昶的手臂不方便,骨折部位不能随意碰,这衣服脱的也着实艰难,即便动作再轻柔不过,也难免轻轻摩擦到伤处。
即便杨沐昶没有喊疼,蒋一卓也看到了他外套里面已经被汗浸湿的衬衣,要忍到现在,不知道要用多大的力气咬紧牙关。
衬衣的扣子多,杨沐昶的左手不是习惯手,解起来也有些费劲,还是需要蒋一卓来帮忙。
这解衬衣的扣子,比解西装外套的扣子,更让人脸红心跳了。
蒋一卓从来没有这样跟一个男人离的如此之近,即便在课堂上与同学扮演病人也都是与女同学一起。
一颗一颗解开衬衣纽扣的时候,蒋一卓的手难免会碰到杨沐昶的胸膛,隔着衬衣布料温热的触感,蒋一卓只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要从胸腔里跳出来。
蒋一卓的手指刚刚触到杨沐昶的皮肤,杨沐昶突然一僵,仿佛连坐姿都不太自然起来。
早知道就不让她帮自己处理了,杨沐昶表面岿然不动,一副冷静准备检查功课的姿态,实则心里已经开始后悔为什么要让她来做这个事情了。
要是让她感觉到自己如雷的心跳和僵硬的姿态,那自己这个老师可真是没脸做了。
两个人各自努力假装出一副云淡风轻,从容不迫的样子,仿佛这只是很普通的一次处理骨折的过程。
只是这房间的温度似乎都高了起来。
杨沐昶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可真是要命啊!
听到他吸气,蒋一卓只以为自己又弄疼了他,手下动作更轻了一些。
只是心里也纳闷,只是解个衣服扣子,好像也牵扯不到伤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