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危险的男人让金兰不敢直视。
申羽义的眼眸泛着冷光,紧盯着金兰,“门是在外面被锁上的,里面是什么情况你并不知情,那么请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你究竟是怎么知道杜晓诺晕倒在里面。”
“我…”金兰咽了咽口水,颤着声音接着说下去,“我就是看见一个女生从更衣室出来,那女生的行为有点奇怪,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我和晓诺本来约好晚上一起吃饭,没有找到她就给她打了电话,电话…电话铃声的来源就是更衣室。申部长要是不信,可以查看她的未接来电。”
申羽义眯了眯眼,“姑且相信你说的这些。”
就在金兰暂时放下心的时候,申羽义话锋一转,声音冰冷,“但我很好奇你发现杜晓诺出事后,学校的安保你不找偏偏来找我,并且能准确地找到停车场。这些,想好怎么解释了吗?”
兰家。
谭以翔匆匆赶来,看见侧卧在床脸色惨白的兰雅萱,心被狠狠揪起。
“谭少爷,很抱歉深夜叫你来,今天是老爷一位故友的忌日,老爷夫人都不在,小姐她又…”管家不好意思地说道,讲到忌日时眼里更是有着转瞬即逝的悲伤。
“没关系万姨,我在这就好。”谭以翔这礼貌的乖宝宝模样和平日表现出来的张扬跋扈大相径庭。
万管家笑容可掬,“好,我就守在门外,有事请叫我。”
万管家欠身退出。
万玲之所以找来谭以翔,是因为她知道在法国的两年里,兰雅萱和谭以翔时常互相照顾,本是朋友间的关心,可在老人眼里就变成了亲密。因此,她单方面的认为自家小姐和谭少爷的关系不一般。
门外,一女佣端着托盘走来,步伐平稳,托盘上面的整杯牛奶虽有轻微晃动,但不足以溢出。
女佣行至兰雅萱卧房门前被万玲伸手拦住。
“你回去吧,不要打扰小姐。”
“可是这牛奶…”女佣犹豫片刻,说道:“万管家,小姐每晚睡前都要喝一杯牛奶,今天特殊情况,小姐可以不喝,但我不能不送啊。”
“没事,若小姐问起,就说是我吩咐的。”
“可是夫人那边…”
“夫人?”万玲不解,只是一杯睡前牛奶,夫人不至于伸手管。
女佣自觉失言,忙补救道:“是我一时口误,我这就端走。”
女佣端着托盘按原路返回,只是这一次杯中白色液体晃动着溢出了不少。
卧房内,床上的兰雅萱缓缓睁开眼,声音虚弱,“你怎么来了?”
谭以翔无名升起怒火,语气不善,“来看看你还健在不。”
“去你的。”
“把自己搞的这么惨,兰雅萱你对自己也太不负责了。”尽管有责备的意思,仍不难听出其中关心与担忧。
“谭大少你看也看过,可以回去了。”兰雅萱不客气地下逐客令。
“这么晚你让我回哪去,万一出点意外你担当的起吗,反正你家那么多客房我今天就要在你家住下。”谭以翔耍起无赖。
“你和我们家很熟吗。”兰雅萱瞪了一眼谭以翔,尽管身体不适,但目光仍有杀伤力。
不过此时的谭以翔是铁了心留下来,其他都不好使。“还可以,我倒是突然想起有好长时间没拜见叔叔阿姨了。”
“随便你。”兰雅萱没有精力再和谭以翔斗嘴,索性闭上眼睛,不看不听不语不管。
身体传来的疼痛感逐渐模糊了意识。
谭以翔看着眼前虚弱的人,目光柔和,轻轻道了声晚安,小心翼翼地退出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