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表面不动声色,实则内心惊涛骇浪。
他是文家最早一支脱离出去自力更生的旁支。祖辈选择这个地方,想为这个地方的百姓谋一份生存之策。
文家精通医术,他们这个旁支却偏偏钟爱商道,分出去后也不说每年向本家上交多少钱,在这么贫困的地方,不向本家要钱就不错了。
这个时代也并未说什么轻商之言,只是怎么看祖辈怎么觉得这笔生意亏了。
在书房里挂着几幅画都是文家老祖宗的人像,前不久有消息传来,说文家灭族了,还把他吓一跳。
在看到文苦和轻舞时,怀里的玉佩开始发热,他便知晓本家的人来了。
他不打算挑明关系,因为这个国家太过于混乱。
索性语言还算相同,交流不成问题。
国师端起茶水,轻抿了一口,问道:“来自哪儿?”
苗书放下母羊,甩甩手,这也太重了点。
素战回道:“见过国师大人。我们来自源昭国,只是过路而已,并无恶意。”文家本家在源昭国没错。
“可会凿井?”
素战撇了一眼国师手中的茶水,回道:“不会。”
一旁的军机大臣是一个瘦高的男人,一双毒蛇般的眼睛不停用视线在苗书与轻舞身上扫荡。听到素战说不会的时候,立马出声道:“那就宰了,分给士兵。”
轻舞自然感受到了那恶心人的视线,本不想搭理,但一听“宰了”,就沙哑着对军机大臣说道:“我自幼上山修习法术,会些小把戏使天空下一场雨,还请大人放了我们。”
苗书叹了口气,这个傻孩子。
果然,国师与军机大臣同时盯着轻舞,前者眼神激动且有担忧,后者如同恶狼盯上美味食物。
国师抢先一步吩咐士兵安置好他们,明天让轻舞施展术法降雨。
军机大臣在他们走后,对国师说:“为何还要好好安置他们,不如直接杀一个以作威慑来得直接了当。你想包庇他们?”
国师冷笑一声:“包庇?他们做错事了?既然他们有那个能力布云施雨,那就应当以礼相待。还请军机大人注意自己的言辞,莫要带坏了我国的风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