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苗书等人已经通过密道逃出了小镇。与他们一起的,还有一个在襁褓中的婴儿。
他们谁都没有回头看,任凭身后火光冲天,厮杀声不断。
苗书是不太在乎,因为她自有意识起,就没有亲自体验过世间的情感,一切喜怒哀乐她都是参照书中来的。什么时候应该是喜悦,什么时候是悲伤,多看几本书也就可以揣摩一二了。
轻舞是不敢看。她把怀里的婴孩小心抱着,就像抱她早早离去的弟弟一样,姿势有些别扭。身后的声音她怕多听一下,心中便沉重一分。
素战,则沉默异常。如果他当初认真钻研爹书房里的那些古籍,今天是不是就可以多一份救他们的把握?
在他们的身后,那个小镇里,妇人手起刀落,不一会儿就由鲜血染红了素衣,有敌人的,也有自己的。
在官兵来之时,那个父母官急急忙忙挤出人群,对那唯一骑在马上的高大汉子喊道:
“莫要误杀了,我是和大人可是知己啊,我们是一伙的!”
只是在刚跑到人群前,便被一个屠夫摸样的小镇村民从背后刺了个透心凉。
这个官,平时便鱼肉乡里,这一刀算清了。
好一场混战。
街道上鲜血都来不及浸入石板路下的土壤,慢慢的集成一条条红色小溪。
马上的高大汉子眉头微皱,没想到这群刁民还会些武功,让自己的手下死伤不少。他盯住厮杀最厉害的几人,一处是屠夫,一处是砍柴人,一位是身材窈窕的妇人。
他从马背上抽出弓箭,瞄准那屠夫,拉满了弦。手指一松,箭破空而去。
屠夫被箭洞穿心脏,还拉扯着带出去一段距离,足可见那高大汉子力道之大。
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