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东雪听到“山主”二字便像是被点着的炸药,冷声问:“你是谁?”
“寒姑娘不需要知道我是谁,”那个中年男人笑得很是狡猾,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她,“我还知道,寒姑娘不仅叛了师门,还害死了山主的独子……”
话音未落,便被寒东雪的雪燕刀横刀劈来,他差点因为闪躲不及时而被削掉了脑袋。
气氛肃杀,落针可闻。
他持剑挡住寒东雪又凶又狠的刀刃,在这让人心惊肉跳的对峙里没有放过她那细微到几乎看不出来的哀伤,偏头睨着雪燕刀的刀刃,“怎么?怒了?该怒的应该是颖山山主夫人,你不仅害她失去爱子,还……”
“你闭嘴!”寒东雪皮笑肉不笑地睨他,告诫自己不要受此人的影响,他不过是想分散她的注意力。
“师父差点儿家破人亡,你却逍遥地四处行窃……”
“我叫你闭嘴!”寒东雪神色阴郁,杀意滔天。
“你如此大逆不道,已然把天道人命视为无物,既然如此,我今日便替山主与受你所害之人了结了你!!!”他右手抬起,指间正欲弹出什么东西……
“呃!”
指间之物尚未来得及弹出,便被人从后方劈了后颈,整个人瘫痪倒下地上。
“今后如果再遇见这种话多之人,一掌就结果了他。”
不知何时进来的陆沉甩了甩有些酥麻的右手掌,抬头看一眼愣住的寒东雪,挑眉,“怎么?一会儿不见,就不认识人了?”
寒东雪偏头,取了那盒子交到他手上,“外面……”
陆沉很心有灵犀地先她一步回:“外面很好,一切都在计划当中。”
“那个讨厌鬼没坏事就行,”寒东雪冷哼一句,扭头就要走,又想起此地机关重重,她刚才是见识过了,可是陆沉……
谁知道他有没有被酒药傻了,功夫荒废了呢?
她想着,又回头看没有跟上的陆沉,满是不耐烦,“你跟上,这地上机关满地都是。”
“好。”陆沉剑眉一扬,笑得宛如三月春阳。
也就是这一笑,让寒东雪记住了一辈子,融了她心中的雪,却成了她这辈子最大的软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