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薛博仁这个内鬼的带领下,一行人效率极高,短短一个时辰,整个百丈县地下赌场已经被一扫而空。
当然,这些都是背后有世家撑腰,上台面一些、比较大的赌场,那些个人私下开设的七人的小地方,江逐实在没有精力去管。
如果连这些地方都要抓起来,他哪怕分身也顾不过来啊。
中间还有一些赌坊十分嚣张的开在家里,江逐也没和他们客气,直接砸门,再把人拷走。
等赶到最后几个赌场的时候,已经人去楼空,早就听到风声跑的没影了。
不过江逐可不是警察,他抓人从来不需要什么证据,什么人赃并获、捉贼捉赃对他来说都是不存在的,只要他认为是那就是是。
在一个封建的社会,一个法制不健全的社会,权力就是如此,更何况这样一个武力至上的封建时代,武力加权力就是至高的道理。
哪怕此时江逐抓错了人,除非对方拳头比他大,否则对方就是赌了,就是私开赌场了。
等所有人全部都被抓到百户所后,江逐朝旁边的骆飞虎吩咐道:“去喊几个兄弟,敲锣打鼓,就说我明天早上要在菜市场公开审问犯人。”
骆飞虎不明所以,不过还是老实照办了。
“今天跟着我累了一天,辛苦兄弟们了,傲之,给大家一人拿十两银子,”江逐拍拍手,大声对手下说道,“这些人全部先关到牢里,随便塞进去就行,大家早些回家休息。”
底下一片欢呼,没人会不尊敬一个舍得发钱的老大,也没人会尊敬一个吝啬到家的上司。
谈钱,总是最实际最有效的手段。
旁边跟着的薛博仁脸色有点难看,搓搓手问道:“江大人,不知小儿?”
江逐拍拍他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让他待一晚上,明天中午,我保证安然无恙地给你送回去,放心就好。孩子年纪也不小了,该懂点事了。棍棒底下出孝子,你以前就是管教的太松了。
既然从此咱们就是自己人,不说别的,起码管教一下侄子的事情我得上心。明天,保证让我侄子从此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放心吧,我江逐不会坑自己人的。”
一番话说的薛博仁云里雾里,迷迷糊糊的就被送出了百户所,带着一肚子的疑问回到家中才想起,自己今天儿子没讨回来,还上了江逐的车。
悔的肠子都青了,同时也有点后怕,江逐此人过于可怕,三言两语就让自己着了道。
薛博仁叹了一口气,心道就这样吧,既然上车了,那就一条道走到黑吧,现在如果下车,是把双方都给得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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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菜市场就围满了人,里三层外三层。
“刘大娘,你听说了没,小江大人似乎要审问一些世家大少爷,好像是因为赌博。”
“嗐,哪里是因为赌博啊,分明是因为杀人,别乱传。”
“不止一个呢,杀了好几个,昨天下午小江大人带着人满城抓人,相关的人都给抓了。”
“听说是因为去年闹得沸沸扬扬的灭门案,呸,这帮人真不是东西,这种事都做得出来。”
得,这事儿传了一圈,越传越离谱了。
等江逐到的时候,整个菜市场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了,在这个普遍缺乏娱乐与精神生活的时代,这当街公审可是头等的娱乐大事,哪怕戏班子来也没这好看,没这过瘾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