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那一日我也在来着,这魏公子着实好文采。“
。。。。。。
秦页脸上的喜色没有维持太久就随着人群的议论声一点点的消失。
我看着眼前这个将胜负心写了一脸的人,摇头提醒道:”秦公子,恭喜高中,这会儿报喜的人也要到你家了,自打你被劫持后,伯母的身体就更糟糕了,你还是早点回去吧,伯母一个人可能应付不过来。我也要回家,去打发那些上门道喜的人,失陪了。“
向他潦草行了个礼,不待他说话,我已转身离开。
早上出门的时候,某个人还满不在乎的用完全错误的之乎者也糊弄狗子,我同他讲放榜的事儿,他边同狗子玩闹边满不在意的对我说他也参加了考试。我有些好奇,便问了他车驾之中坐的是谁,他说找个替身又不是什么大事儿,再说他就是写着玩玩,本来该两天写完的卷子,他第一天下午就交了卷子跑出来了。随便玩玩就写了个第一,这要是让秦页知道怕不是要气的吐出一口血。
芦花巷子里一下出了两名举子,这可是今日定州城里的大消息。人人都在传,今日这定州城里的会元公出在同知祝大人家,这第二名是住在祝大人隔壁的秦家,听说这秦家打算入赘祝家呢,这祝家可真是好福气啊。门口的鞭炮一挂接着一挂响个没完,我站在门口装了一上午的散财童女,银子洒出去了好几把,心里是滴着血的疼,这钱早晚要跟哪位殿下要回来。身份尊贵的人,果然更会躲清闲,报喜的人一来,他就钻进屋子里做待嫁的小媳妇状,死活不肯出来见人。
忽然,亮晴的日头被乌云盖了个严实,狂风暴起,卷着飞沙走石直扑人脸,豆大的雨点啪啪的砸下来,将热闹的人群瞬间浇了个透凉。
这风起初只是带起些石子,片刻功夫后却大的将一些老旧瓦房的顶盖都给掀了起来。雨水不断的砸过树木房顶,在地上汇成了河流,扎眼的功夫就要漫上台阶。
这是,刮台风了?
大风卷着一块木头向我飞来,福叔一把将站在门口看天象的我拉进大门,和许五、田七一起将门用栓木死死顶住。
福叔一直待在京城,还是头一回见到如此大的雨,他一边抖着衣服上的水,一边感叹,”今天这么好的日子怎的忽然就变天了,这天是被谁捅了个窟窿吗?我还是头回被风刮的站不住脚的。“
田七是定州本地人,他拧了拧衣服笑着说道:”福管家想必是来定州还不久吧,我们这儿啊,往年四五月就会时不常的起一次飓风,大风过来,飞沙走石,拆屋毁房,刮跑个把人也是常有的事儿。不过,我瞧咱们这府修的很是结识,只要关好院门,再将那些轻巧的东西收进屋子便好。
这边厢说话的功夫,东院里落葵的惨叫一声接着一声,雨下的太急,院子里晒的药材怕是要遭殃了。
我拎着裙子疾步跑向东院,与听到声音匆匆赶来的魏武、狗子撞个正着。我急忙刹住脚步。
奈何,大雨将台阶浇的湿滑,眼看着我就要扑向迎面而来的魏武,脑中来不及反应,为了能避开少儿不宜的画面,我一个扭身将双手撑在了狗子的肩头。
只听“咔”的一声脆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