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贼女,还不速速放下剑?”杜淳阳指着女子的手颤颤发抖,不知道是因为权威受到挑战而生气,还是因为担心心爱的女人被伤害……总之,在外人眼中,他的火气已经处在奔溃边缘……
“安平王,您也算是一代枭雄,怎能娶如此心如蛇蝎之人?”女子声音轻轻冷冷,仿似没有任何情感,一双冷眸透出惋惜和鄙夷,长剑在她的手中发出森森寒光,轻轻用力,几滴鲜红的血液便粘结在剑尖上,异常醒目,一个漂亮的转身,玉容已经被她挟持。
“啊~王爷救我!”玉容惊慌失措的尖叫,花容失色。她感觉到了脖颈上的刺痛,内心无比恐惧。眼前的人她没有见过,也不认识。何方神圣要置她于死地?
杜淳阳的怒气又蹭蹭上升几分,这贼女竟把他的话当耳旁风,把安平王府当什么地方?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抬首几个眼神的暗示,招来了自己的天降神兵,黑色锦衣的暗卫不知从何处一涌而至,将女子团团围住。杜淳阳的四大名将也以站在了他的身后,准备将这个不知死活的贼女碎尸万段。整个现场气氛凝重,双方对峙,女子并没有撤手的意思,只见她嘴角浮上冷笑,清明的双目已然将生死置之度外。
“贼女,识相的话,放了王妃,本王保你平安离开!否则......哼!”杜淳阳的语气已经不仅仅是愤怒,更多的是警告。
“哈哈哈哈~安平王真是好威风!”女子笑了,她内心的仇恨让她无法停下,她要报仇,报仇.....
在暗卫到场之后,现场就变得混乱。很多胆小的宾客已经战战兢兢的从人群外围溜走,保命重要,这样的血腥场面还是不要经历的好。
齐辰潇与齐安也从座位上离开,选了一个人少的角落站定。分析着眼前的形式。要说这安平王也挺狼狈的,婚礼成了战场,也是极为少有的。当然这不是齐辰潇所感兴趣的,眼下,让他感兴趣的是这位新王妃,以前就觉得这位王妃不简单,婚礼这样一场闹,新王妃的身份越来越扑朔迷离。还有这位刺客~一看就是新手,虽然勇气可嘉。
“齐安,你怎么看?”可能是出于习惯,齐辰潇在各种问题时都会对齐安进行考验。这也是齐安小小年纪就能力不凡的原因。
齐安手指轻抚着下巴,眉头紧锁,薄唇轻抿,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良久,才缓缓说道:“感觉事情并不简单,女刺客一副赴死的表情,定与新王妃有不灭不消的大仇。而新王妃面色虽惊慌无比,却并非如所见般柔弱。”说罢,略顿一会,接着说,“三哥,你看新王妃的手里!”
齐辰潇抬眼望去,他们站的这个位置是整个厅的制高点,角度的关系,正好瞥见新王妃指尖露出的银白色暗器,尖锐无比,细如毛尖,此时正幽幽发着寒光,而暗器所对着的便是女刺客的气海xuan,一旦被暗器刺中后,冲击腹壁,动静脉和肋间,破气血淤,身体失灵。
好手段!而刺客却傻乎乎的以为自己已经控制了整个局势的主动权。想必新王妃是要保持自己楚楚可怜,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形象才没有反击吧,可一旦威胁到生命,这些顾虑又算的了什么。蝼蚁尚且偷生,何况是人?
“如今看来,女刺客凶多吉少。”齐安喃喃道。
齐辰潇对齐安敏锐的观察力大加赞赏,此次来安城,本是冲着杜淳阳的贤名来的,没想到却遇到各种扑朔迷离的事情,以前的投靠之心也越来越淡。他很清楚自己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谨慎地做着一切判断,不想因为自己的疏忽,让跟在他身边的人身陷囹圄。
双方仍在对峙,女刺客的剑一直架在玉容的脖子上,没有丝毫要离开的意思。而玉容仍是一副泪眼朦胧,楚楚可怜的样子,嘴里喃喃:“王爷救我~我怕~”,眼角几滴泪滑落,更显得娇柔可怜。
“贼女,本王的王妃温婉贤淑,怎会是你说的心如蛇蝎之人,你定是认错了!快快放开她!”杜淳阳实在看不下去了,语气不再如先前生硬,为了保护他的王妃他需要谨慎行事。等救了王妃定将这贼女挫骨扬灰。
“哈哈~哈哈哈~我认错人?她就是化成灰,我都不会认错。今天就是她的死期,我要让她为我的乡亲父老陪葬!哈哈哈哈~~”刺客脸上的表情更加决绝,语毕,便挥剑而下,这个恶女人,去死吧!
然而,事情并没有如她所愿,在剑落下的瞬间,她的手被飞来的不明物砸中,吃痛,手中的剑“哐当”落地,与此同时,黑衣暗卫瞅准时机,将她团团围住,她几番打斗挣扎,终是寡不敌众,最终被擒。
杜淳阳在刺客被击中的第一时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玉容救回自己的怀抱,失而复得的感觉让他内心无比舒适。
再观玉容,手中暗器早已不见,毫不避讳地搂着杜淳阳精壮的腰肢,嘴里一个劲地说:“王爷,容儿好怕......”。杜淳阳一边享受着美人的馨香,一遍轻声安慰。
在一个不经意的瞬间,他看清了击中刺客的到底为何物?竟然是一小截筷子!再看向筷子的发射地,那个年轻的将军,微笑着向他示意。齐辰潇果然很强!试问在场的人,除了他,无一人能做到从如此远的地方,只用一小段筷子就能将刺客制服的。这个人他一定要收入麾下。于是用感激的眼神向齐辰潇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