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不需要任何衬托,就可以自成一道风景,芳华四溢。就像眼前立于微风中的他,发丝轻舞,衣炔飘飘,手负于背后,伫立笔直,潇洒得恍若天神临界。
一身裁剪得体的月白长袍,较之前的玄色更适合他,看起来少了几分冷硬,可玉娢婵却感觉一切都不一样了。看来这几个月又发生了一些事情,让他变得更加沉稳了。
“玉姑娘、品春姑娘!”他简单地点头示意,带着疏离和随意。
“你好,齐辰潇。好久不见。”玉娢婵心猛地一跳,压下难以名状的情绪说道。
“齐公子好!”品春也收起了张牙舞爪的阵势,回礼。
“三哥,你们认识呀!”孟书钰特别感谢齐辰潇,让他感到天神般的救赎。
“嗯!”齐辰潇面上没无表情的说道,“先去聚贤堂。颜老寨主和众位都在等你!”
“好吧!”孟书钰也觉得自己独自缺席是极度不礼貌的表现。
“回见!”走之前,齐辰潇留下了简洁的两个字。
本来朋友相见,是应该有很多话要说的。整几个小菜,烫一壶老酒,或秉烛夜谈,或望月兴叹,或泪眼汪汪。玉娢婵凌乱在风中,是否他并没有把她当成朋友?心中的失落感油然而生。
好吧!原谅她并不了解齐辰潇的为人。他不善言语,可在见到她的瞬间,齐辰潇心中便有了计较,那一场同生共死终究让她在他心中有了位置。
“三哥,你跟她们认识?”稍走远一点,孟书钰便开始问东问西,就他所知,齐辰潇那可是相当高冷,根本没有女子能够入得了他的眼,对于他们认识这件事,孟书钰开始较真了,“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齐辰潇一言不发,继续往前走。
“三哥,你倒是说话啊!”孟书钰得不到答案,心里猫抓似得难受。他加快脚步,急匆匆走到齐辰潇面前,张开双臂拦下他,带着小脾气说道:“不说就不准走!”
齐辰潇无奈望天,要说孟书钰,金都第一大才子,风流倜傥,气宇轩昂,外人面前都是一副高不可攀的模样!可偏偏在齐辰潇面前就跟个长不大的孩子似得,更确切地说,在齐辰潇面前,孟书钰就像个二缺,随心所欲,口无遮拦。
两人从小一起长大,齐辰潇虚长两岁。要说金都交好的几个世家,同一年龄段的公子也不少,孟书钰对谁都是冷冷清清,却独爱粘着齐辰潇。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本公子才华横溢,崇尚美好的东西。而你~齐辰潇,就是最美好的!”
起初,听到这话,齐辰潇哭笑不得,一气之下,差点一巴掌拍死他。可终究抵不过孟书钰的持之以恒和死皮赖脸,久而久之,竟然也习惯了他的无理取闹,他们的感情,比亲兄弟还要好。而孟书钰,确确实实是个有情有义的人。齐家遭难,他想方设法营救,齐家所遭受的痛,他感同身受。齐家如今,人人避之而不及,只有孟书钰,照样会因为齐辰潇逃过追杀喜极而泣,照样会不顾流言,不畏生死地保护着齐辰潇,追随着他,甚至打算放弃尊贵显赫的身份,宁愿与他流浪江湖。
“哪个?”齐辰潇终于搭了腔,无奈地望着眼前的人。
“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老实交代!”孟书钰此时已经放下了张开的双手,改为叉着腰。那姿势像极了骂街的泼妇。
齐辰潇又笑了,跟孟书钰在一起,他笑得很多。对于自己这个常常帅不过三秒的兄弟,他很感激。对!除了多年的兄弟情,也感激他的重情重义。
“回金都的路上。”齐辰潇毫无隐瞒地交代道,“她救了我性命!”
“谁?那个泼辣丫头?”孟书钰又问,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泼辣丫头?是呀!金都可没有敢这样与他说话的女子。
“不是。”齐辰潇绕过孟书钰,继续往前走,边走边道:“是她的主子。就是她护在身后的那位!”
“她?不会吧?看起来弱不禁风的,也没有功夫傍身。真是人不可貌相啊!能有本事搭救玉面修罗,了不起,了不起。”孟书钰嘴里叨叨个不停,有跑到齐辰潇前面,继续说道:“不过倒是实实在在的美女一枚。美得惊艳了时光,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美又怎样?”齐辰潇反问。
“三哥,你难道不动心吗?你看看现在的女子,像那样又美,又重情义,又高贵典雅,又沉稳内敛的,世间少有啊!再说你也老大不小了,难道就不准备给齐家延续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