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场惊险刺激的春列车阻击战当中,白落雨和陆白完全的充当了一个看客的角色。
他们时而置身于炎热,时而置身于严寒,涌动的狂风,和扭动摇晃车身,更是这一路上的常态。
白落雨其实受到的冲击力还好,因为此时的他只是一个类似分身的存在而已。
真正受到完整冲击的,正是陆白本人,灼热让他胸闷气,烦躁难耐,白落雨这具大病初愈的身躯,在这样的摧残下,显得有苍白无力。
汗水一汪汪的落下,就像是要把他压倒,可是他还是紧咬着泛白的嘴唇,恪守着最后的意志。
很快,这灼热便被寒冷替换,迅速的温度转换,再加上已经完全失控的车速,以及那无处不在的轰鸣声,让陆白感受到了一种不同以往的可怕压力。
这压力就如同扼住他喉咙的命运之手,眩晕和窒息感一起袭来,他不得不在胸口画了一个清心咒,以遏制逐渐恶化的身体感知。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
在天空上一层层的冰盖落下,春列车发出了最后的冲锋嚎叫,随着一声猛烈的碰撞声音,车内开始止不住的震荡。
这地动山摇一般的震荡,并没有持续多久,在陆白将要把昨晚吃的食物都吐出来之前,他终于看见了新生的光明。
他又重新看到了车窗外的大海,看到了海上漂浮着的无数光点,以及倒映着这些光点的水面。
“你还好吗?”一旁的白落雨关切的询问道。
“还.....还行。”陆白艰难的扶着桌子。
他们俩在原地缓了一会之后,便跟随着前方显露出身形的某个人,走下了车。
走出车厢,便是大海的海面,此时已经有很多人站在春列车外的海面上,白落雨数了数,一共有十三个人。
再加上他们两个,一共十五个人。
这十五个人当中,有四个人身穿白衣,是那些“一本”雪山的言修士,他们四个人聚集在一块,脸上不时露出忧虑之色,看得出来在他们看来,此刻的形式并不是太嗨。
除了这四个人以外,还有一个穿着老式西服的人,他的手里拿着上好木材制作的手杖,他正在观察用手杖在海面上点出来的波纹。
剩下的是三个结伴的年轻人,一对夫妻,一个老妇人,还有一个留着短须胡的中年人。
最后是一个小女孩,还有一个跟随在他身后,身穿白衬衣黑外套的男子。
这男子时而恭敬的低头,时而用手巾给这小女孩擦汗,他的脸生的也好看,在这夜里飘起来的光点微光下,侧脸棱线清晰,眉梢锐利。
被这男人照顾着的小女孩大概一米四到一米五左右,看得出来面容很稚嫩,但她脸色苍白,手和脚还在止不住的颤抖,看起来有种用力过度的感觉。
本来只是白落雨单方面的在看着这个小女孩,可是这个女孩却像是察觉到了他的注视一般,也向着他这边看了过来。
并且这个女孩在看向他的同时,还在冲着他笑,那笑容看着并不像是客套,反而有点.......亲切?
她认识我吗?
白落雨在内心怀疑的想到,他也尴尬的回应着笑容。
可是白落雨立刻就发现自己应该是想多了,因为女孩正在向他们这边走来,那男人跟在身后。
只不过目标并不是他,而是他旁边被我们称作陆白的男人,他既是陆东离,也是白落雨。
女孩走到陆白近前,期待式的打了一个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