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了胳膊,将那个的纹身放到了江北的眼前。
,自由。
江北看着那个淡青色的纹身,心里有些疑惑。
她这样的女人如果不自由,谁自由?
“你真的觉得我漂亮?”她又问了一遍刚问过的问题。
“恩,但是脑子肯定有点不正常。”江北掐灭了烟头。
脑子不正常的刀姐笑道:“我肯定是漂亮的,如果我不漂亮,就不会在十六岁那年被我那个有钱的亲爹强暴!我到现在都还清楚的记得,那是他和我妈离婚的第二。”
“后来,这样的事越来越频繁,最后我已经习惯了,习惯了你懂么!而这种诡异的关系,你知道保持了多久吗?”
江北茫然的摇了摇头,没接茬,也不知道怎么接茬。
“一直到你现在这个年龄,28岁!整整十三年!好在后来他老了,没能力了,我终于自由了!然后他后悔了,开始每央求我原谅他,可这还有什么用呢?”
“去年他死的时候,我哭都没哭,看着那些惺惺作态的亲戚,我哪会哭?我只觉得想笑。那些人不去演戏真的可惜了……”
“最可笑的是我那个喜欢包养白脸的亲妈,将近二十年的时间都不曾看过我的亲妈,你能想到她还能舔着脸跑回来认女儿?”
“这就是我的家庭,我是不是很可怜?”刀姐像是讲一处喜剧似得讲完了自己的故事。
江北出声问道:“你的这些,不会是你自己编的吧?”
听完刀姐的讲述,他有些不敢置信。
这样的人生,真的存在么?
“当然是我编的,你还当真的听了?”她伸出手捏了捏江北的下巴:“是不是觉得,如果这些事是真的,你就没那么恨我了?”
“我不恨你,恨也只恨自己管不住自己。”江北推开了她的手,轻声道。
刀姐继续笑着道:“知道我大名叫什么嘛?”
江北摇了摇头。
“秋稻,秋的稻子,低着头沉甸甸的那种。”她指了指墙上挂着的秋日金黄稻田的图画道。
“你这个名字在东北应该会很受欢迎。”江北随口了一句。
“象征着丰收?可惜我改成秋刀了,秋的刀专割秋的稻。”刀姐用雪白手臂在脖颈处做了个刀割的手势。
江北长吐了口气:“这就是你变成神经病的理由?”
她摆了摆手,轻声道:“不这个了,刚才你也承认了我漂亮,那我和你嘴里的那个她比呢?谁更漂亮?”
“没法比,也没必要,你别以为讲了个悲惨的故事,就能搞得好像自己爱上我了似的。咱们顶多算是狼狈为奸,双贱合璧,贱货的贱。”江北冷笑着看着她。
“你真聪明,我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你了,要不我包养你吧?供吃供住,每月3万。”刀姐的表情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刚伪装出的可怜兮兮的表情烟消云散。
江北没好气道:“你喜欢个屁啊,睡了两次就喜欢了?”
“哪用两次?一次之后就喜欢了。偷偷告诉你,其实你恨我就对了,因为昨喝的酒里被我下了药。”
她狡黠的看着江北,一脸得意:“不过刚才可是你心甘情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