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名利禄,腐蚀人心,只是谁又能放得下呢?”林若愚暗叹道。
是的,放不下,他又何尝不是如此。
大乾朝的县试只录取二十名。
排名从高到低,依次排开,红色的榜纸挂了起,名字用特殊的金墨书写,一目了然,众人连忙在榜单上找寻自己的名字。
第一名:林若愚;第二名:李显;第三名:朱勋洪;第四名:董洪斌;第五名:宋恒;第十一名汤钟尧;第二十名;钱守业。
首案自然是林若愚,李显是亚元,宋恒只得第五名,钱守业运气不错,直接吊榜尾,林若愚找了一圈却没有郑志明的名字,显然他落榜。
“怎么可能?我怎么会落榜?这林若愚是谁呀?”
“没听说过呀!”
“怎么会是他中首案,我还以为会是李显呢!”
文人自古相轻,不服他的人大有人在,落榜的人更是满肚子酸气,林若愚眉头微微一皱,这些议论,他倒无所谓,不过是败犬的哀鸣,只是对他的影响,却直接体现到气运上,只见随着这些议论声,一道道白光,向他头顶的云气攻去,如若针扎一般,只不过他头顶气运有一层类似于保护膜一样的东西,将这些白光挡在了外面,守护住了他。
很快一张试卷又被拿了出来,同样挂在墙上,是林若愚的试卷的抄录版本,正式的卷子是要密封保存的,这是大乾朝的科举的规矩,第一名的试卷需要抄录一份,供众人查阅,以示公正,若你还是不服,甚至可以申请去县衙查阅其他的试卷,这都是允许,也是一种监督。
众人最先看到的林若愚的贴诗《春夜喜雨》,顿时议论声就停了。
“妙,妙不可言啊!”
“此诗足以流传千古!”
“好一个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
“这回我们临安县要出大名啦!”
……
“难怪李兄说林兄必然蟾蜍折冠,恭喜啦!林兄。”一旁的汤钟尧叹道。
“谢谢!”林若愚拱了拱手回道。
对林若愚的质疑,很快便平息了,随之而来的使滔滔不绝的赞叹声。
又是随着这些评论声,只见林若愚头顶云起翻滚,一道道白气不断涌入其中,一根又粗又大的本命白气,亮的发光。
人言可畏,怒言伤人,谗言害人,谣言杀人。言语是世界上最美丽也是最恶毒的东西,他的力量有时可能强大到可怕,有时甚至可以决定人的命运。
林若愚此刻深深地明白了这句话的含义。
有人欢喜,有人愁。
“志明兄,县试、府试都是一年一次,以你的才华,来年必然高中。”宋恒对郑志明安慰道。
郑志明摇了摇头,苦笑道:“我没事,只可惜不能与你们一同参加府试。”
林若愚看向郑志明的气运,云气稍微有点流失,但影响不大,来年便可恢复,今年再努力一下,考中童生应当不难。
“我也相信,郑兄来年必然高中。”林若愚说道。
“谢谢,承你这位今年首案吉言,想必来年我不会再落榜,走先去为你们庆功。”宋志明提了提精神说道。
林若愚见他头顶云气翻涌,中间的本命白气微微发亮,知道此次落榜,固然对他打击不小,但亦是一种激励,想必来年县试应当不成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