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老东西,够了!其实雪域一直都知道杨木寒藏身在雨村,一直都知道!!”
陈神棍停下了抓在陈大富头发上的手,指着他恨道:“你个臭蛋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陈大富一把甩开了陈神棍的手,随口说了一句,“让开,没时间咧咧了!”便起身走到了沉浸在悲痛里的羲月身旁,
“羲月妹子,咱本不该瞒你,自从你们一家来到雨村不久,一个陌生的年轻汉子便找上了咱,他们知道咱是这个村子的渔头,也知道你们的身份,他威胁咱暗中看视你们一家三口,有任何反常举动都要向他禀告,咱查了好几年,才追到了一点消息,原来他就是雪域一脉的族人。”
羲月抱着死去的陈潋冰早已双眼泪目,她抬起头看着满脸泥水的陈大富哀怨道:“那你就要害死我的冰儿,害死我全家吗?我的冰儿,他才七岁,七岁啊,为什么,你到底为什么啊..呜....”
对于冰儿的死陈大富心里确实有些羞愧,但他心里确实从未想过要害死冰儿。
“冰儿的死是咱的错,可咱是让那个雪域的年轻人答应过咱的,村子里的人和你们母子他都不会为难,他只要杨木寒一个人的命,咱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如果你要咱的命,咱可以给你,但是还有一事,咱必须要告诉你。”
这次没等羲月开口,陈大富便又接着说道:“雪域一脉勾结三族,绝不会是简单的拉拢,你北镇一族当年被灭,很有可能就是雪域在后面布的局,
当年,三族虽有对木族取而代之的心,但谁的不敢先迈出这一步,就在这个时候雪域出现了,他们暗中与藏在三族里的内应联手,不断地制造木族仗势欺人的假象激起矛盾,这才致使三族对北镇起了灭族之心。”
听完陈大富的解释,羲月面漏苦涩,含泪而笑:“呵,你说的这些,我如何能信,你可以把我一家三口和全村人的性命都豁出去,何况是一句简单的栽赃。”
“咱!咱的婆娘和娃,也死了....咱....就凭...这个!就凭,咱是古召最后一个掌图人,古召全族今日为冰儿陪葬,这还不够吗?!”
陈大富逐字逐句,牙间塞满了悲怆之意,的确,为了苍生能躲过此次天劫,为了让杨木寒答应他的嘱托,他也放弃了一切。
羲月的眼前突然变得有些恍惚,泪水掺杂着冰冷的雨水,像是灌进了她的心里,让她的痛和恨都开始变得有些麻木:是啊,全村,全族,全死了,古召再也没有掌图人了,他再欺骗我,又能有何用呢。
陈大富察言观色的能力,绝对高于常人,看到羲月神色略有安定后,他继续说道,
“古召一脉,延续了数千万年,最纯正的血脉都在这,但还有些分支遗落在苍樾各地,有些已经深入各族各派,咱用了很多年,才找到了一些愿意为了苍樾为了众生甘愿抛洒热血的古召后人,你们的身份和雪域的事情,就是他们查出来的,不会有错。”
小花两眼淡漠,对于各族之间的仇恨和恩怨她早就看淡了,陈大富和自己说这些又是为了什么呢?
“天道循恶,这是你告诉木寒的,如今三族循恶,雪域循恶,不正是你想看到的吗,你在乎的天劫,苍生,也许雪域就能帮你。”
陈大富听完此话两眼微怔,含恨而道:“咱额依古剁以上古众神之名向你保证,天道虽是循恶,但求的是善因,以恶制恶,而非是如此荒淫无道,欺善扬恶之为,这是天诛杀之法!为魔道!
根据咱这么多年的探查,发现雪域不仅仅是要独霸苍樾,他一定还有一个更大的阴谋藏在后面,咱不想冒险,也不敢冒险,咱额依古剁此番作为,上对的起天地祖宗,下对得起族人苍生,更对得起自己身上这尊千万年之久的穷奇图腾,
万世轮回,终有一日,苍樾之光再现,万兽之尊再生,所以在此之前,绝不可让苍樾尽归雪域和三族!羲月妹子,你明白咱的苦心吗?”
羲月望着陈大富投来的目光,突然感到心里生出阵阵寒意,他说的这一切,似乎从一开始就已经计划好了。
陈大富再次咄咄而言:“现在没有时间再犹豫了,冰儿已经死了,但是咱有办法保全杨木寒,你愿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