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儿是我的女儿,好与坏我自会教导,就不用大嫂越俎代庖了。”
丽华夫人被拂了面子,脸上不太好看,她故意说的很大声:“四小姐不通诗书,府里人尽皆知,可不是我不说,就不存在的。二弟若真想给原儿藏拙遮掩,那下回我不说了便是。”
说了遮掩,却说的人尽皆知,其心可诛。
丽华夫人言下之意不就是安朝礼明知女儿差劲,却还不让府里人说。
丽华夫人瞪大了眼珠,做出委屈夸张的表情,底下人一看,还真以为安朝礼怎么欺负她了。
安朝礼是君子,君子最怕的就是不讲礼的泼妇。
安朝礼思索了片刻,自家丫头年岁尚小,他也向来不紧逼她,这些年原儿确实不曾读过书。
他以退为进,坦荡的说:“没什么不能说的。《伤仲永》的故事不是最明显的告诉众人,先天虽然重要,可后天的勤奋与刻苦才是关键。原儿虽然开蒙晚,但是未来谁主沉浮,又有何人知?我的女儿,自是不会差的。”
安朝礼不卑不亢的发言,赢得了许多尊重。
丽华夫人只能悻悻说:“那咱们就走着瞧。飘儿还会输了妹妹不成,我是不信的。”
而一直在一旁安分的安原儿,拉着安朝礼的手,一脸稚气迷茫的问:“爹爹,离骚真的是那么难背的东西吗?”
安朝礼身怕安原儿被刻薄的婶婶打击到了学习的热情,宽慰说:“原儿不怕,学习最讲究循序渐进,咱们慢慢来没事。”
“是吗?”小原儿困惑的皱了皱眉:“爹爹,那样就糟了!”
“不会糟,有爹爹在。”安朝礼给自己女儿打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