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后来你就没进去?”苏酒儿撇撇嘴,顺手把手里的一次性餐盒扔到了垃圾桶里,“我以为你脸皮都这么厚了,应该不怕嘴巴毒的。”
石瑞:“我觉得你才是最毒的。这方面暂时还没人能超越你。”
苏酒儿不置可否。
毕竟认识时间长了,说起话来,自然就毒了点,主要是对石瑞这样的,说好话除了让他飘飘然,完全没有用处,还不如多打击一下让他成熟点。
不过,她还是有点好奇:“你说,人真的会闲到大半夜没事出去开车兜风?有那个时间睡觉去它不香吗?”
她觉得自己大概是理解不了这些有钱人家孩子的想法了。
石瑞有点郁闷。
“这个和我没关系,我只是想知道这群人什么时候能出院,听那边的护士说,这是她们近几个月以来见过最难搞的一群病人,明明不是肠胃有问题,但却连盒饭都不愿意吃。最近床位有点紧张,院长好像也在头疼。”
苏酒儿拿出漱口水,临走前,提醒道:“可别乱搞,弄出问题来你就成大龄失业青年了。”
石瑞:“你赶紧走吧别说话了,从你嘴里出来的就没一句好话。”
苏酒儿含着漱口水往洗手间走,还不忘回头瞪了他一眼。
这分明就是很现实的问题,失业之后他难道不用交房租水电了吗?现在学医的孩子还是有不少很有天赋的。
石瑞低着头,看了眼时间,去楼上洗了把脸。
医生勉强算是半个服务业人员,下午还是得去看看。万一人在医院里住着伤口还出了问题,那的确是要挨批评的。
他走到半路,远远地瞧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看发型和装扮,怎么那么像那天晚上来找秦越的秦瑶?
他往那边走了走,离得近了,眉眼都能勉强看清楚,这好像的确是秦瑶。
石瑞小声道:“秦瑶妹妹?”
秦瑶原本是没打算回头,不过这声音有点熟悉,像是听过。她看了眼声音传来的方向,是个穿白大褂的医生。
那天晚上见过的。好像不是什么狂热追星分子。
秦瑶默默把已经抓在手里的防狼喷雾放在口袋里。
付衡星那天专门提醒她让她注意点,她回去专门搜了搜相关的新闻,还真有这么一件事,顿时养成了随身带着防身物品的良好习惯。
她轻轻点了点头,只“嗯”了一声算是应了,没敢说话,怕引起注意。
她昨天拍了最后一场戏,在雨里淋着哭了半天,白月那姑娘跟突然傻了似的,念个台词对口型都对不上,只能一直重来。
结果眼睛肿了不说,人还感冒了,今天嗓子都哑了,鼻尖是红的,遮都遮不住,只能来医院看看。
石瑞:“鼻音挺重啊,看来是感冒了,今天徐医生在,挂徐医生的号会好一点,全名徐又,你在挂号的时候说一声,不然可能排不到他。”
秦瑶点了点头,指了指自己,示意她不方便说话,随即便门诊部走去。
石瑞摸了摸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