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风倒了杯酒,见秦越洗完手过来,便就势推了过去。
还没来得及说点劝酒的常用术语,就被秦越推了回来。
他拒绝得干脆:“我不喝酒。”
顺便还从旁边拿了张纸巾,一根一根擦干净手指,丢进了垃圾桶里。
闻风忍不住吐槽:“不是吧,这么久没见,居然还是不会喝酒,你这去国外学医还真就只是学医,半点别的都没学?”
秦越摇摇头:“胃不太好。”
“那抽烟呢?”
“不会。”
“你这是原始人还是妖怪?”闻风“啧”了声,“不是我说你,你这个也未免太夸张了。”
秦越坐在沙发上,没有再接话。
闻风自顾自喝了杯酒,暖洋洋的感觉上来,他顿时来了状态。
他一边倒酒一边问:“说吧,打算怎么处理?”
“送走。”秦越的语气甚至听不出什么波澜。
“那可是你妈,”闻风不得不感叹秦越这个人有时候真是冷静得可怕,“秦叔叔肯定不同意。”
他说得很肯定。
秦越“嗯”了声,算是承认了这一点。
闻风叹了口气。
“为了你这麻烦事,我都没去工作,这要是没弄成,岂不是很亏。”
话刚说完,他才发现另外一件事——
“医生不是都很忙的吗,你怎么腾出来的时间?”
秦越:“批了假,一个星期。”
“......”闻风沉默片刻,感叹道:“是个狠人。”
就在闻风以为秦越是来找他帮忙联系调养院时,秦越却忽然道:“调养院我已经联系好了,但是她我带不出来。”
“秦瑶妹妹也不行吗?”
“太危险。”
慕柳的精神状态越来越不稳定,时而温柔似水,时而充满攻击欲,如果不是实在没办法从秦怀手里把慕柳带出去,秦越不想牵扯到秦瑶。
闻风:“你们兄妹两个怎么都苦兮兮的。算了算了,这个交给我,我来背这个锅。”
闻风忍不住又是一杯酒下肚,说话都有了底气:“就这样,找个时间,让秦瑶妹妹在家里等着,我去把慕阿姨控制住带出来。”
闻风从小就不是什么正经孩子,打架那是家常便饭,如果不是家大业大名声在外,一个星期最少得叫两次家长。
他自觉制服一个自幼金枝玉叶的大家小姐,如今的秦家夫人,那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秦越沉思着,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
闻风看着他那样子,忍不住问道:“其实你在家里住着,也就自己憋屈点,既能保护秦瑶妹妹,还省了很多事,也不至于彻底和秦叔叔闹僵。而且这样的状态从你回国开始就持续着了,你怎么就突然想起来搬出去了呢?难不成真像时域说的,为了个女人?”
“嗯。”秦越云淡风轻地承认了。
“嗯?”闻风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不是,你认真的?”
“我欠的账,现在还回来。”
他想起那夜林知知平静的面容下压抑的痛苦,还有那句无力的最终宣判——
“秦越,我不想再追下去了。”
闻风手一抖,差点把酒杯都打碎了。
“夭寿,真是夭寿,瞧瞧我都听到了些什么......”
他作为老板理所当然地翘了一天班,最后还非要缠着去秦越住的地方看看对门那位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姑娘长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