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莫南的声音越来越弱。

傅畅瞪了他一眼，到里面把自己的东西拿了，出来的时候，又瞪了他一眼。

“乔莫南，真有你的！”

她大步流星出了门，又只剩值班的乔莫南独守着灯光。

严淮也是一团乱麻。

林知知在之前还打了那个姓刘的混蛋，怎么到了这会儿又不管了？难道每个女人都逃不过善变的本质？

他把这个结果告诉了主要出力的燕琳，并表示自己对这个结果相当气愤。

燕琳：嗯？看来来头很大。

淮南子：就这？你不觉得我姐的反应也很反常吗？她怎么会觉得无所谓呢！之前都有疯子找上门了！！！

燕琳盯着屏幕，原本绷直的唇忽然弯了弯，忍不住笑出声来。

燕琳：三个感叹号，我看出你不服气了。不过照你从前的描述来看，你姐可不像是会忍气吞声的小绵羊啊。

辩论队出身，年年奖学金，高冷人设，就算现在表现得软了点，那也最多是个还在潜伏的恶狼，退化成小绵羊就有点过了。

严淮现在的表情称得上咬牙切齿，他飞快地按着自己九键的输入法，恨不得直接打电话宣泄自己的压抑。

淮南子：再这么下去，我姐真就像个小绵羊了！琳姐，证据现在可都在我姐手里，不过你那里应该还有备份的吧？要不然再去报一次警？

燕琳看了眼自己的U盘，里面的确有备份，不过，她现在和严淮想的并不一样。

燕琳：静观其变。你姐之前被你蒙在鼓里，现在都抖落出来了，她未必没有动作。你再等等。我还有事，自己玩去吧，乖。

乖？

严淮把手机丢到一边，一头栽在床上。

这女人的心思，可真是难懂。

林知知摘了耳机，听到里面传来的动静，垂眸看向自己从警局带来的一叠资料和U盘。

这就是“证据”，严淮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个黑客，直接把“诽谤者”的底子扒了出来。

但是他大概没想到，他最后差的那一点资料，“诽谤者”的真实姓名和身份背景，其实林知知心里清清楚楚，就是谭市市长千金陈芷薇。

当年嚣张跋扈地骂她“穷鬼”的陈芷薇。

林知知攥紧手指，青筋凸起，眼底是翻涌的暗潮。

手机里，录音被翻译成汉字。

“林知知，很得意吧，过去这么多年，还是让人念念不忘，为了你，秦越他把颜阿姨都抛下了。穷人就该好好活在穷人的世界，不要觉得自己恰巧碰上了秦越这样单纯的男人就可以肆无忌惮地作妖，好好看看如今的情况，身败名裂，已经不远了。”

“......林知知，还记得你高二的时候，我是怎么处理你的吗？现在我回来了，你也没有再留着的理由。”

林知知仔细查看了U盘里的东西，把这份录音，一起拷贝到了U盘中，沉默着坐在沙发上。

“有些事需要你来解释，明天我会去片场。”

“叮”一声清脆的铃音，短信发送出去，收件人的地方，是“秦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