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淮是谭大的学生,这事是在谭大发生的,然而谭大却没有理会严淮这次的错误。
医学生打人,本来会有很严重的处分。
林知知心里多少已经有了底。
又等了一会儿,从里面推开门,出来一个陌生又熟悉的身影。
“呦,这不是我老同学林知知吗?”他乌青的眼睛勉强还睁着,笑得令人有些不适,“怎么,来警察局捞人来了?我可把话放这里了,今天不把打我的事弄清楚,赔偿到位,严淮这小子就别想走!”
林知知目光逐渐变冷,语气也微微变化:“哦?”
他自认为占理,继续道:“哦什么哦,拽什么拽!现在是法治社会,打了人就是不对!”
严淮忍了许久,终于忍不住了,从凳子上直接站起来,指着他道:“姐,他就是个神经病!他要是少说两句,我也不会打他!”
严淮从小到大都算是个乖孩子,立志要做医生,就一直努力学习,才最终考到了谭大。
还从来没闹过事。
一旁的年轻警察也出声道:“是法治社会,但这种程度还没上升到法律层面。”
“怎么,你一个警察是收了钱是吧?没想到啊林知知,风水轮流转转到你这里,你也就这个德行啊。”
他话说得越来越过分,林知知冷声道:“刘宣,你给我适可而止。”
刘宣只是一只眼睛青了,没有受什么其他的伤,照理说不至于这样来闹。
只有林知知明白,他这是为了什么。
刘宣“啊”了声,阴阳怪气:“还长牙齿了,会咬人了是吧?哦,对了,当年可是把秦越都拿下了,果然还是有点本事的。靠着男人有了钱,就翻脸不认人,林知知,真有你的。”
林知知快走几步,还没等到刘宣反应过来,一巴掌就打在了他脸上。
这一巴掌用了相当大的力气,震得林知知手掌都在痛,刘宣当然也没好到哪里去,一张还算能看的脸上慢慢浮现红色的指印,甚至有些浮肿。
他当即便变了脸,不再阴阳怪气,抄起凳子对着林知知就要扔,被严淮摁住了手。
他咬牙切齿地怪笑道:“真是个贱货,当年就看你不对,现在才露出本色。敢打我,你今天就别想竖着走出去!”
林知知和他不过隔着一米距离,他挣扎的动作都放在眼里,却没有打算理会。
她对一旁的警察道:“这件事恐怕不用再谈了,你们应该也能看清楚。”
而后看向还在摁着刘宣的严淮:“怎么打起来的?”
严淮立刻道:“姐,我今天去拿资料碰见他,这神经病居然还是我们学校研究生,他认出我,就开始说你以前的坏话,我一时没忍住......”
声音响亮,语气委屈,林知知听得有些心酸。
她“嗯”了声,继续对警察道:“我觉得不需要和解,他们都动手了,占理的似乎还是我弟弟。”
刘宣人没办法动,嘴巴还是自由的,闻言,嗤笑了声:“占理的是他?这可是他先动的手!说我也出手了,他打我我难道还不能还手?”
他说的其实也没错,只是林知知并不想为他考虑。
警察也很为难:“其实这种轻微情节,我们一般都不介入。只是刘先生执意要把您叫来,这......我们也没有办法。”
林知知表示理解,“我明白。”
局面一时间僵持下来。
里面又有人推开门,出来一个年长些的警察,后面跟着两个男人。
那年长些的警察道:“小张,这么小的事,还是主动投案,怎么现在还没解决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