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弄到望仙藤的那位大仙,因为望仙藤要死了,也没长春谷的种子呢。
“好!好好,我帮你种!”逍遥子太激动了,“卢悦啊,收一季长春谷后,能不能借我点种子?”
“可以!”卢悦很好奇他要种子种什么地方,听人屠子师尊说,望仙藤老头只育出了一颗,“不过这东西,除了跟望仙藤亲,其他的……好像都不长。”
不管你把环境弄得怎么像,少了望仙藤人家就是不出芽。
“咳!望仙藤曾经的主人,重阳仙也在到处求购长春谷种子。”逍遥子望着她,语气非常复杂,“长春谷天生地养,只有望仙藤成熟才能自生,其他的小望仙藤,若是没种子,是不会有这种伴生灵谷的,你……”
“我是闯古修洞府的时候,无意中弄到的。”
卢悦瞎着眼睛,说瞎话,说得特别溜。
她在心里偷下定决心,回头就找天地门的栾炽老祖,让天地门那边通知林芳华,约个时间,她要跟她现场通话,无论如何也要大徒弟望仙改名。
“噢!”逍遥子知道她瞎了,可这瞎与其他瞎不同,小丫头眼中的光彩还在,那咕噜一圈灵动的样子,真是像极了当初帮他承下残剑峰后,又承下逍遥门的小徒弟。
他忍不住摸了摸她的脑袋,“你……你在这坐着,我去栽树。”
“……”
卢悦歪着脑袋,听他走远,真不明白,这老头怎么一下子又伤感了。
她都没伤感,怎么一个个的,看到活得这么自在的她,全都在临走的时候,有掩不住的伤感呢。
卢悦身后的椅子一动,躺上去时,慢慢闭上了眼睛。
暂时……还是瞎着好。
要不然,她可以想象,现在自己累成了什么样。
而且,三千城太不容易,万一因为她,死了什么人,她得多愧疚啊?
清风徐徐中,她享受这难得的安宁。
泡泡累了满身泥出来,看到她闭着眼睛的样,有气也没地方出。
呜!活真不好干。
普通的东西,可以交给傀儡,可是珍品……
暮百什么时候能来啊?
大块头要是来了,除了能帮他们干活,安全方面也再不用他操心了吧?
泡泡想死大狗了,“卢悦,暮百那么笨,他真的能找来吗?”
“……”卢悦的眉头拢了拢,安宁生活里,这是唯一让她牵挂的了。
“我上次在坊市做记号,听到好多人说他。”泡泡愁眉,“仙界好些有名的仙人,都在组队找他。”
卢悦坐起来时眉头打成了一个结,不要说她瞎着,就是没瞎,就是没阴尊等找她麻烦,她也没办法在那些仙人手中把他带回来。
“虽然会说话,可他从来没试着化过人形,”泡泡都愁死了,“化成了人,也不知道会不会走路,说话的时候,舌头不一样了,会不会打结,头发肯定也不会梳,还有笑,万一他笑的样子,跟他说话的表情什么的不一样,那可糟透了。”
“……”
卢悦被泡泡婆妈死了,而且她从来没想过,暮百化成人形后,不会走路的事,她不敢想象,化成了人形,他还要把手着地的走。
还有头发,笑什么的……
“你当初化成人形,不是什么都会吗?”
她真不知道,有那么多的问题。
“你忘了,云容的噬魂鼠小宝,吃了那么多化神星君的神魂,明明早就八阶了,结果就是不敢变成人形?”
泡泡鄙视她,“也就我聪明,没让你烦一点心,操一点心。”
他当初化成人形的时候,可担心走不好路,说不好话了。
“……”
卢悦无语庆幸的同时,又有些好笑,臭屁泡泡,什么时候,都不忘抬高他自己,“暮百也很聪明,他带你四处收财的时候,是不是常常偷瞄修士?人家早就在为化形成人做准备了。如果有什么问题,肯定是被你打击怕了,本来会的,也变成不会了。”
是……这样吗?
泡泡担心得爬到她身上,“我确实喜欢打击他,卢悦,那个笨家伙,不会真蠢的,一打击就不会了吧?”
“……”卢悦想不笑的,可是控制不住,“你才蠢,你才笨呢。暮百那是不跟你计较,人家活了那么多年,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
也是噢!
想到自己就是观察她,什么都会的,马上放心了,“原来……咯咯……你说你自己是猪啊!”
泡泡还嘴还得超快,远远回来的谷令则,看到妹妹和小家伙笑倒在一起的时候,满心阴霾,化为乌有。
妹妹好像真没为她的眼睛所苦恼,这是幸,她不应该帮她老想着。
双生之体会有感应的,如果她老想着,妹妹定然也会受到影响。
谷令则揉了揉脸,连续呼气吸气,把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才缓步走向他们,“有什么开心事?说来听听,远远就听到你们笑声了。”
“咯咯!她说,唔唔唔……”
卢悦忙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巴,威胁道:“泡泡,你可想好噢,现在你跟我们可是一样一样的。”
要是猪,大家都是猪。
“……”泡泡听懂了她的话外音,忙扒拉下她的手,“我什么都没说,我去看逍遥子前辈种树。”
跳下来时,他的小腿跑得噔噔快,一会儿就没就影了。
“呵呵,不是好话,所以你不听也罢。”
说话间,卢悦打了一个响指,很快便有一个侍女型的傀儡上来,给谷令则搬椅子上茶,“这次去岽垌山还顺利吗?”
“顺利!”谷令则看了一眼大变样的浮屠山,其实更为妹妹高兴些,“岽垌山的北边,有一个超大的地下洞穴,可以称得上一个小世界了,里面有很多的好东西,我与义……”
她是与义父空牙一起去的,可是义父的事,妹妹真能毫无芥蒂地接受吗?
“怎么不说了?”
卢悦的眼睛闪了闪,那灵动的样子,总让谷令则有些窒息,妹妹的眼睛明明跟以前没什么两样,怎么就看不见了呢?
若不是她受了这么大的劫难,义父不敢引她情绪太波动,也不会不敢相认。
“你说的是……义父空牙?”卢悦终于想到了那个早就飞升上来,却一直到现在,也没来见她的人,“他……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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