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白仙啧啧称奇,不愧是大学士称赞的书法,道:“当真是别出心裁,匠心独到,郡主书法,
依在下看,已经是炉火纯青,登堂入室,妙不可言。”
佩服哇。
乱写能写成这个模样,汉王说的没错,荣阳郡主确实是位天才!
“嘻嘻。”荣阳郡主点头,一副如我所料般,道:“嗯嗯,大学士也说是炉火纯青,登堂入室,
所以我就把他给辞退了,本郡主已经这么厉害了,
还要大学士教干什么?”
白仙愣了一下,试探道:“对极,如此庸俗的大学士,自然是教不了郡主,那郡主想的是?”
荣阳郡主起身,盛开的莲花起步,风姿摇曳,身姿曼妙,双手插着盈盈一握的小腰上,道:“本宫要勤写字,然后在王府举办荣阳郡主书画鉴赏会,
邀请长公主姐姐,太子弟弟,嗯,还有灵光姐姐,勋贵们一起来看。”
“郡主还可邀请诸公们一道而来,圣人书院的先生大儒们都可以请,一同见证郡主的惊天之姿,特别是那位名满朝堂的李白李公子。”
白仙恶意漫天的出着馊主意。
荣阳郡主眼前一亮,笑嘻嘻道:“还是狗奴才懂我,我有赏赐,
来,这幅字画你就拿回家去吧,记得要挂在中堂上,本郡主的字画,你肯定会好生保管的对吧?”
白仙点头,口是心非回答着。
虽然主人不懂风情,但四周景色不错,多亏竹林所在,四方有种还是春天的感觉,池水上虽不见莲花盛开,倒映着竹影,也颇有一番风味。
“这些竹子有什么好看的?
父王常说,竹不惧严寒,如青松般顽强,希望我也能跟这竹子一样,百折不弯,茁长成长,因为我小时候体弱多病,
可我一直想把这些竹子给砍了,很碍眼,而且总是有老鼠跑我屋子里来,
特别讨厌的是,冬天还有一种脑袋很圆的老鼠,
好大只,唉,我是不懂父王是怎么想的?”
荣阳郡主坐在护栏边,托着脑袋,颇为郁闷看着池子中的倒映,显得有些闷闷不乐。
汉王说的没错,只不过这位郡主没有长歪,而是长偏了,
历经逃跑,瞎跑都没事的人,命格硬的很,据说闹得满城风雨这样的事,这位郡主弄出来不止一次。
而是十几次。
竹子都没她厉害。
白仙想起曹公布下的任务,叹息一声,道:“郡主。”
“叫我荣阳吧,我讨厌别人叫我郡主,
狗奴才,你说,如果我是个寻常人家的小姐,这个年纪是不是最该无忧无虑的年纪,有爹疼,有娘亲,
可是我什么都没有,从小到大陪伴我的只有丫头,
甚至连我养的狗,父王都给抓走了,说是危险,呜呜呜,你说,我这个郡主当的有什么意思?
还不如一个下人。”
荣阳郡主声音抽泣,看来是到了伤心处,白仙不忍直视。
问题少女这是把自己当做倾吐心声的对象了啊,道:“郡…荣阳,要不我教你玩游戏,很有哦。”
“哼,你会玩什么游戏,我有一个假郡主来代替我的计划,我想去东州,看看我母妃的故乡!
狗奴才,你陪不陪我去?”
荣阳郡主仿佛碎石都在笑的眼中带着一丝惊喜,出声分享自己昨天刚想好的计划。
又来。
能不能消停点?
白仙心里叹息,看着荣阳,道:“荣阳,能跟我说说,你怎么每次都喜欢闹的满城风雨,你自己跑出去,很容易出意外,如胡广,
如大三元那两次一样,你不怕吗?”
“怕啊,我很怕的,可我能怎么办?
父王心里只有国家,只有政务,那里有我这个女儿的位置,我不闹出满城风雨,不闹的上下都知,
我又有什么机会能见到父王,能与他吃一顿饭,
呜呜。”
哽咽声更大。
“昨日归来,父王也就陪我吃了顿家宴,今早我起来时,他已经去宫中,呜呜呜,他一点都不爱我,
狗奴才,你是不是我的狗奴才,我想去东州,我想见母妃,呜呜呜。”
白仙看着嚎啕大哭的问题少女,这不是她第一次在自己面前哭,可这个爱胡闹的郡主一直在自己面前表现出内心的诉求。
“嗯?”哽咽声顿了一下,荣阳可怜巴巴又不解的看着盖在自己头上的手的主人,道:“狗奴才。”
白仙笑了下,道:“荣阳啊,你比我好多了,你知道我怎么活过来的吗?”
荣阳摇头,虽然对狗奴才很有好感,可也是他奋不顾身救自己留下的,也愿意带着自己胡闹。
“我出生时,爹娘便将我丢在道观前,师傅不懂养育孩子,只知道活着就行,苏州的冬天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