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有何建议?”
“我看焚河不错。”
焚河在商元祗身后一个哆嗦,他觉得纪灵枢看他的眼神如同看一只待宰的羔羊。
“我只怕焚河镇不住场,那两个都是老狐狸。”商元祗摇头,焚河看起来人高马大的,切开却是个傻白甜。
“这确实有点,”出于对脑子不太好用的同胞的怜悯,纪灵枢看向焚河的眼神有点同情,“但是现在是启用焚河最好的时机。”
这一点却是商元祗没有想到的,“为什么?”
“这你不知道也正常,你可知道咱们之前为什么这么轻易就能换下来陈守愚?”
商元祗索性不问了,等着纪灵枢继续往下说。
“都是多亏了何闻道。”
“不止他一个吧。”商元祗略有些不赞同,何闻道对此事确实出了不少力,但是不能只归功于他,不少人都为这事露面了。
“陈守礼官居大司马,本就高何闻道一头,他的弟弟陈守愚还霸着执金吾的位置,这下剩下的满朝武将大员都不得不与何闻道结盟,才堪堪与陈家制衡,一家人独霸军权,这是很让皇家忌惮的。”商元祗补充道。
“说得不错。何闻道一直认为自己与陈守礼不过伯仲之间,绝不能容忍自己受陈守礼的压制,这次有机会拉陈守愚下马,他不会轻易放过这个机会,况且你既然当政,自然要扶植自己的势力,能送你一个人情最好不过。”
“那焚河呢,为什么现在提拔他最合适?”
“先给我点水喝。”纪灵枢一进门就演了一出大戏,又说了好半天,到现在还没落座。
商元祗讪笑两声,让煮海为他倒水,“你接着说。”
纪灵枢接过茶水,向煮海道了谢,喝了口水继续说。
“一来,焚河已经在你身边陪伴多年,于情于理都该有个位置,提拔他,别人也难有非议。二来,瑜亲王已任光禄勋多年,南军掌宫中的防务,严密得如同铁桶一样,陈家何家都插不进去人手,放焚河在南军,不影响他两家的利益,他们不会有太大反应。”
商元祗点点头,“确实,而且他两人争这最后一个位置,断不容对方的人当选,焚河是绝对中立的人,很难再找到比焚河更合适的人选。”
两人算是拿定了主意,焚河在商元祗背后急得团团转,他一点也不想离开东宫,天知道他连话都说不清楚,怎么管那么多羽林郎?
煮海又羡慕又同情地拍了拍焚河的肩膀,他也很想建功立业,但是对于商元祗而言,煮海就如同左右手,半刻离不得。
商元祗见纪灵枢挤眉弄眼,回头一看看到了焚河痛苦的表情,连忙安慰他,“你去做考官,只要按着考生的功夫实打实得给分即可,陈守礼与何闻道两人的功夫定不如你。”
武举分内外场,外场主考考生的弓马功夫,内场考策论,这两天在上林苑将开的就是外场,考生们过完年就陆陆续续来了京城,然而由于考官未定,考试一直拖到现在还没开。
陈守礼与何闻道都是世家出身,在行伍中混了几年就被提做了军官,商元祗不觉得这二人会有多好的功夫,至多不过中庸之人罢了,哪里比得上焚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