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别光顾着说话呀,叶总,来,我们喝一杯。”坐在朱清朗左侧的税务局李局长拿起手上的白酒走了过来。
叶天扬将面前的白酒杯斟满站了起来:“李局长,请。”
见他并未自恃身份拿调而是爽快地一口将酒饮尽,李局长笑眯眯将杯中酒喝下:“叶总果然好酒量,不如再来一杯如何?”
“有何不可。”叶天扬拿起桌上的白酒将各自的酒杯倒满:“李局长,这杯我敬你,今晚务必趁兴而归。”
“叶总果然是性情中人。”李局长与他一同饮尽杯中酒。
见李局长被周达笑着扶回座位,朱清朗对叶天扬道:“叶总不会介意吧?”
“我像是这么小气的人吗?”叶天扬笑道:“芯仪能有朱公子这般爱护她的表哥是她的幸福。”
“她可是朵带刺的玫瑰,你小心别被扎着了。”朱清朗主动将他空了的酒杯倒满:“我这杯酒你应该不会拒绝吧?”
“玫瑰太娇嫩了,我还是在旁欣赏比较好。”叶天扬同样将他的酒杯斟满:“一个人喝多没意思,一起吧。”
看了眼面前的酒,朱清朗拿起笑着将其喝下:“想不到叶总竟然是位惜花人。”
“朱公子又何尝不是呢。”叶天扬对他的传言也略有所闻:“今晚不谈其它只谈酒,如何?”
“何乐不为。”朱清朗笑着点了下头,难怪芯仪会对他倾心,只怕是她注定要伤心一场了。
……
“从下午三点睡到现在晚上八点,你昨晚该不会又去醉生梦死了吧?”见她没有默认,古晓臣啧啧啧声道:“陶然,你的心可真够大的。”
从卫生间略微洗漱收拾了一下出来的陶然走到他床边的椅子上坐下:“你腿没事吧?医生这么说?不会有后遗症吧?”
“骨头已经接上了,不是什么大事。”古晓臣瞥了一眼那被石膏裹着的右腿:“倒是你,我昨天就想问你,他们没对你怎么样吧?”
陶然耸耸肩:“你看我像有事的样子吗?放心吧,他们没对我怎么样。”
“真没事?”那伙人的手段古晓臣到现在都还心有余悸,他从未想过以前只在电影电视中见过的情节会在自己身上上演。
“你傻呀,他们要真对我怎么样了还用得着对你动手吗?”其实陶然对于昨天发生在自己身上之事现在想起去都会后怕,但事情已经发生过去了她也不想多说让他担心。
古晓臣想想也觉得她这话在理:“这事真的不报警么?万一他们回来再找我们怎么办?”
“咱们又不是有钱人,他还找我们干嘛?况且这事叶天扬已经出面了,咱们就别跟着凑热闹了。”陶然从包中掏出手机:“你就在这儿安心地将伤养好,缺什么需要什么只管跟护士说,不用替他省钱。”
古晓臣越听越觉得不对劲:“我听你话的意思你们像是很熟的样子?陶然,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我瞒你的事多了,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陶然低头回着信息:“记住了啊,这事除了你我之外不能有第三个人知道,你嘴巴给我闭严了。”
“你还真以为我不知道么?”古晓臣冷哼了一声,从枕头底下掏出一物:“顾城是谁呀?他为什么要给你一百万?”
陶然抬头讶异地接过他递来的支票:“这个怎么会在你手里?”
“这是叶天扬给你的补偿吧,我就说以你这不依不饶的性子怎么就如此轻易将这事给翻篇了?陶然,你够可以的啊,说吧,准备分我多少?”古晓臣已脑补出一切的情节。
“谁给你的?”陶然正声道。
虽不明白她的神情为何突然严肃起来但古晓臣还是老实回道:“早上周先生让人送来的,说是你来了让我给你。”
他这是什么意思?正当陶然百思不得其解时就听见病房门被人敲开,一位和蔼的中年妇女走了进来:“你好,古先生现在需要休息了。”
“这是周先生安排的护工。”古晓臣低声对陶然道。
陶然哦了一声,拿起床头柜上的包将支票和手机扔了进去:“我有空再来看你,刚刚说的好你给我记住了。”
“知道了,啰嗦。”古晓臣满脸不耐地看着她离去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