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当这话脱口而出后陶然就后悔了，她为什么要问出这么愚蠢的问题呢，他可是叶天扬啊，自恋又腹黑的叶天扬，你能指望从他嘴里听见什么好话？

为什么？在魅影时周二珂就问过自己这个问题，既然叶天扬当时没有答案现在也不可能会有，看着消散在眼前的烟圈，他笑了笑：“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好，陶小姐，你说这是为什么呢？”

不停借酒壮胆的陶然听见这话差点被口中的红酒给呛到，若是别人的话她可以立马说出那这个男人对这个女人感兴趣或有追求之意，但这结论用在自己和他身上那就完全不成立了，毕竟他是叶天扬，只要勾勾手指就有无数个美女向他扑来。

瞥见她低头看着自己不停摇着头，叶天扬就已猜到她此时在想些什么：“俗话说的好，萝卜白菜各有所爱，你怎知我现在不想吃点清淡的呢？”

“叶大少，我知道我很差，我有自知之明，像你这种吃惯了山珍海味的人即便想换个口味也不可能看上我的，你用不着给我希望。”幸亏自己背对着他否则这流畅的话语陶然此时还真说不出，没有哪个女人听见他先前的话不会多想吧，毕竟他是叶天扬啊，H市最有钱的男人。

叶天扬熄灭手上的雪茄起身朝陶然走去：“你还挺会选的，你知道这瓶红酒多少钱吗？”

“我说怎么这么好喝呢，叶大少的品味就是好。”见他朝自己伸出两个指头，陶然可不会说出只有两千这个鬼话，他的所用之物永远都是最好的。

“放心，不会找你要钱的，反正要了你也不会给。”她脸上假的已不能再假的笑容叶天扬已十分熟悉，或许从一开始她就对着自己就算戴着这副面具。

见叶天扬拿过自己手中的酒杯，陶然连忙道：“这我喝过了。”

“所以呢？”叶天扬摇了摇手上的酒杯，然后将嘴对上她留在杯口上的唇印优雅地将杯中的红酒饮尽：“这酒确实不错。”

陶然讶异且慌乱地注视着他这一系列的动作，说心没有怦怦跳那完全是骗人的，她此前只在电视上看过这个桥段却从未在生活中见识过，等等，他们这算是间接亲吻了么？

“陶小姐，你这般含情脉脉的眼神是在想暗示我些什么吗？”瞧着她满脸通红地看着自己，叶天扬故意说道：“难不成你想勾引我？”

稳定下心神的陶然冲他翻了个白眼：“叶大少，我怎么觉得是你在勾引我呢？你该不会对所有女人都用过这招吧？我看你动作挺娴熟的。”

叶天扬也不清楚自己今晚究竟是怎么了，就像是被人下了蛊般，等回过神来对自己的行为也是说不出原因。

“若是今晚你朋友指的人不是人，你打算与我闹到什么时候？”

陶然正准备起身告辞时，耳边就传来他暗哑的声音：“闹？我什么和你闹过了？我可是最讲理的人了。”

“要是没有今晚的事，你应该此生都不会想和我再有联系，对吧？”叶天扬将手上的酒杯放下：“既如此，那以后就桥归桥路归路吧。”

他这是要和自己划清界限的意思？陶然下意识地扯住他起身离开的手臂：“我没有，你别冤枉我。”

“我冤枉你一直有颗想逃离我的心？陶小姐，你别告诉我，你是心甘情愿留在我身边的？”她的反应似在叶天扬意料之中也在意料之外。

心甘情愿么？陶然有些不肯定了，可若不是心甘情愿那为何自己一直没有离开呢？

“我对女人一向大方，既然你的钱已经还了，那你也可以走了。”见她抓住自己手腕的手已慢慢松开，叶天扬眼中有失望之色闪过。

望着自己空落落的手，陶然的心莫名地抽搐了一下，虽然先前自己口里没有承认自己在和闹但她心里其实很清楚，她其实一直在肆无忌惮地挥霍着他对自己的容忍，所以她才想来问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