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心领神会地憋着笑，配合着戚萋，此时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有人终于憋不住轻声笑出声，整个大厅里都是欢快的气息。杜一茗当让也把这些话尽收耳底，他用尽全力压着嘴角，好像这么低-俗的事情不值得博自己一笑。

戚萋也笑得前仰后合，影影绰绰看见杜一茗的似笑非笑的窘态，压了压笑意，脸上还是神采奕奕，“想笑就笑呗，有啥不好意思的。”

先是嗯了一声，杜一茗试着扬起了嘴角，酝酿了很久，还是未能笑出声，他笑不漏齿的上世纪大小姐一模一样。

假笑，又是假笑，他就像一台能感知喜怒哀乐的机器人，能做出设定好的嬉笑怒骂。戚萋对他不能融入到欢声笑语中颇为不满。

“戚萋！快来吃俺老孙一脑瓜崩！”即使戚萋是背对着坐着，也好像能看见小石头怒气冲冲的样子。

“我早该琢磨出你滴嘴比个棉裤腰还松，一天天小嘴叭叭的，尽给我整事。我寻思着明天可能全城都要传着我好那口了，我以后还咋滴见人。”说着还装模做样地抹泪。

戚萋为了躲避攻击，又一手拿着叉，一手圈着杜一茗的脖颈，他也不挣扎，任由他们有闹了好一会，才消停。

杜家据说是老派的世家，理应是传统的分餐制，也许是古怪的杜一茗的规矩吧，戚萋可是实实在在受着分餐制的煎熬，谁好谁坏戚萋也说不清楚，总之各有千秋就对了，可戚萋就是偏爱那种与人分享的快乐，戚萋当然不会给杜一茗夹菜，她只是和小石头迎来送往。可是她的小石头可不光只惦记自己，每每把美味珍馐吊在半空，杜一茗就出手半掩着自己的餐盘，小石头怕是脑袋不太灵光，数次被拒，总也记不住，戚萋每每都会给一个台阶，这些山珍海味转了一个大圈，往往又回到了自己的盘子里。

除此之外，为了保证菜品的口味，都是一碟接一碟上桌的，有时候竟要吃上一个多小时。候餐是最无聊的，戚萋又做不到细嚼慢咽，大口吃饭才是对美食的尊重，戚萋私心想着。想拉着小石头解解闷，杜一茗装模做样掩着嘴咳嗽两声，小石头就噤若寒蝉了，他真是杜一茗的头号狗腿！总也是闲不住的，戚萋便丢下两人，去后厨溜达着解闷。

看见微微发福的唐管家，他的家庭一定非常幸福。戚萋喜笑颜开，他无论多忙，都会给自己一个招牌笑容，人又很博学，戚萋很喜欢和他聊天。

“戚小姐，您需要聊天服务吗？我很乐意效劳。”唐管家一手贴在体前，一手放在身后，行了一个非常绅士的鞠躬礼。杜一茗好像也这样和自己行过礼，戚萋脑子里闪过几个画面，自己经常认为他假模假样，都不怎么搭理他的，戚萋在脑子里胡思乱想，身体急忙有样学样给唐管家回礼，毕竟是敬爱可爱的长辈。

“您总是这样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