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你说的是事实。”杜一茗神态如常地回复道。
戚萋探着头,歪着脑袋,看着杜一茗端坐着抿了一口水。整个用餐过程都是细嚼慢咽,斯斯文文像个未出阁的小姑娘。说话不急不躁,一言一行,有理有节,一点也不像之前那个咄咄逼人的变-态。不过他家世也太惨了吧,不知哪位智者说的“从小缺爱,长大变-态”,这也太有道理了吧!不过真的很奇怪,为什么我多番试探他却一点也不担心会有人救我?而且为什么他家只有他一个活口,简直细思极恐,该不会都让他给杀了吧?戚萋忧心忡忡想着这些,如同嚼蜡,食不知味。
用完餐后,杜一茗向众人示意,就先行离开,戚萋望着他的背影欣喜若狂,凑到石伟面前,假意不解:“你俩不是兄弟吗?”
石伟立马反驳:“啥玩意啊?我是他的保镖。”
“他为什么给你那么高的待遇,作为雇员,只有你能上桌吃饭哎。”
“我俩铁呗!再说你不也上桌了?”
有戏,戚萋心想,随后继续套话,“是哦,他是不是有人格分裂啊?开始又打又抓的,现在又好吃好喝,总不能是喝酱油撒酒疯——咸(闲)的吧。”
“根据我的观察,应该不是,再说人被整急眼了,不都像炸药桶嘛!”
“我咋听着他这脾气有点似曾相识呢,我想起来了,我高中有个同桌,我是顺毛驴,吃软不吃硬,他脾气火气也很大,我俩天天吵架,两个炸药桶恨不得能把地球炸了。有他没我,有我没他,经常是我请假回家,他逃课网吧,怎么还挺顺口,我好像写了两句诗哎!”戚萋越说越得意。
“问题不大,听哥一句劝,你少说两句话就成。你不憋着坏,他很少急眼的。”
“那他为啥不让我走?”
“可能想让你低个头吧,让个小姑娘摆一道,那个大老爷们受得了这样的委屈。”
真的只是这样简单吗?戚萋反而更加迷惑了,索性不再追问,回想起那群人便忍不住喃喃自语:你们忘记我了吗?为什么还不来救我?
苏颂听到门扭动的声音,回头就看到浓妆艳抹的戚萋,来不及多想,就冲上前抱着她开口:“消失那么久,你为什么也不打个电话,我很担心你。”
“以后不必了,我傍上-了大款,今天拿了东西就搬走。”戚萋沙哑着嗓子说。
苏颂察觉到异样:“怎么生病了,都烧的说胡话了,快让我看看。”
说着把她的头发撩到耳后,戚萋飞快打掉了他的手。
“不必废话了,我很清醒。”
“随你吧,无论你爱谁,我都会一直站在原地等你回来,所以请你允许我送送你,我马上去帮你收拾东西。”刚刚转身,就接到叶汀打来的电话。
“我对不起你,我把戚萋弄丢了,都是我犹犹豫豫,害怕你的责备,不敢第一时间打电话给你。本来准备偷偷拿自己的验伤报告去上诉,把戚萋找回来,结果报告不翼而飞,我还浪费了宝贵时间,我查了小区的监控也被人破坏了,事情比我想的还糟,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可是戚萋她已经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