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心然往门的方向走了两步不到，被唐洁儿叫住，“等在这里也无聊，不如我们聊聊。”

“……”

聊聊？

两个陌生人尬聊，不觉得尴尬吗？

陈心然看见唐洁儿对着半身镜调整自己的妆容和造型，似乎对聊天这件事没什么兴趣。

“您是对流程有疑问吗？”

“我对流程没有疑问，但是对你，我倒是有些。”

陈心然反应有些迟钝，一时间也弄不清楚，她对一个陌生人会有什么疑问？

“有什么问题，您可以直接问。”

唐洁儿侧看一眼，目光从她身上略过，“你觉得沈言伦怎么样？”

这个问题问得她猝不及防，在没有弄清楚唐洁儿的用意之前，她应付了句百搭的话，“沈总对下属都挺好的。”

“那他对情人可好？”话落，又侧身直视陈心然，“对暖床工具又如何呢？”

话题终于被引到唐洁儿认为的正题上，陈心然的视线不免多看了她几眼。

美瞳下的瞳仁是黢黑色，映衬着温暖的灯光，隐约有一种阴冷的感觉。

陈心然显然被冷到，心里有些微颤，她紧忙收回视线，回应她，“这是沈总的私事，我无权过问。”

这话一出，唐洁儿嘴角向下一撇，似是嘲笑，“是他的私事，还是你的私事，或者是你们俩的？”

她蹙眉，忽然觉得自己的理解能力不够，她完全听不懂唐洁儿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