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心然脱掉外衣的动作很慢，总觉得不自在。

亦非未当着人的面脱掉外衣，可现在的情况是，坐在他的腿上脱衣服，人生头一遭。

“需要我帮你脱吗？”耳旁的轻风再次拂过，陈心然快速褪去外套，以免再一次被这样的气息于敏感处汇集。

陈心然以为顺从他的结果是放开她，但她大错特错，沈言伦并不打算结束。

“如果我是陆希泽，你会怎么样？”

这原本就是伪命题，沈言伦自命不凡，又怎么会把自己比作陆希泽，陈心然心里隐隐有些不安，他问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沈言伦这话，话里有话。

见陈心然迟迟不语，沈言伦擒住她的下颚，迫使她看向自己。他重重地眯了下眼，从迷雾里看着眼前的人，有些迟疑，又有些不安。

“说话。”

不知是不是他的声音严厉，陈心然觉得头皮有点儿发麻。本就狭小的空隙似乎变得更加狭窄，压迫感为这里增加温度，平添了一抹心慌。

两人又默了几秒。

陈心然的目光摸索到了他的脸上，试图从他的神情里找到问题的答案，但他却隐藏得很好，“我不懂你的意思。”

“你真的不懂，还是装不懂？”沈言伦忽地抬手，控制住她的后脑勺，往他的方向靠近，直到她的唇快贴近他的，声音才渐渐放轻，“如果我是陆希泽，你会推开我吗？”

陈心然的身体来不及做出反应，眼睛率先睁得滚圆，上一句问话她没有理解，这一次的问话她也只理解了一半。

理解的一半是，沈言伦是否察觉到她喜欢陆希泽，未理解的另一半是，沈言伦多想成为她心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