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想知道，我对背叛者的看法？”

两人之间弥漫着热腾腾的白色蒸气，陈心然以一种模糊不清的视角看着对面，但她看不清向治脸上的表情，必然也猜不出这句问话背后的意思，是否还在怀疑她。

她没敢正面回答，而是小声咕哝道：“你想说自然会告诉我，你不想说我问了也是白问。”

冷向治眼色微沉：“说大声点。”

陈心然放下筷子，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反正是他让她说的。

“如果你仍然怀疑我，我说的话只会让我感觉到，这是我在给你出虐待我的点子。如果你不怀疑我，那我只能说，现在唯一掌握的证据只有监视器里记录的。”

说完，她下意识看了眼冷向治，他的脸上带着一副她看不明白的表情，似好笑，又似钦佩她的勇敢。

“你从来就不是我怀疑的对象。”

这股热气一直往上方飘散，正好与陈心然的心思形成反差，她的疑问纠缠在了一起。

“纵使有证据已经指向了我，你也没有怀疑过我吗？为什么呢？”陈心然挺诧异。

冷向治漫不经心地把一块毛肚放进热锅里，涮了几秒钟，夹到碗里才开口说道：“为了这么点蝇头小利，损害了更大的利益，如此得不偿失的事，即使你再蠢，我相信你也不会做。”

在他嘴里，更大的利益指的是什么，她当然非常明白，就是他不愿意提及的那个人。

看来在是非面前他还是很明白，没有被恨蒙蔽了双眼，也没有被恨关闭了所有感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