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常态,陈心然早已习以为常,但当负债变成急不择言时,一切似乎都不太平了。
按照惯例,到妈妈家送生活费。
并不是不能把钱打到她的银行卡上,只是想每月至少见一次妈妈,也就顺便送过去。
时间长了,便成了一种习惯。
妈妈家距离公司不远也不近,走路半小时,坐车十分钟。
陈心然到的时候,已经是晚上7点多。
李佳蓉开门后,没有关心陈心然是否吃饭,也没嘘寒问暖,而是急切地问:“然然,还债的钱准备得怎么样了?”
陈心然将刚取出的钱塞到李佳蓉手里,“这个月的生活费,您收好了。”
大概是心急,李佳蓉的嗓音提高了好几倍,“我问的是欠债的钱。”
陈心然摇头,如此庞大的数目,一时半会儿又怎么可能凑齐。
“你是看着妈妈死吗?”
“您欠下的又不是一笔小数目,以我的薪水,就算不吃不喝,也要一年才能还清。”
李佳蓉大致清楚陈心然的性格。
孝顺,容易心软,只要摆出弱者的姿态,尤其是长辈,陈心然就会招架不住。
她如泣如诉道:“你帮妈妈想想办法啊,或者你可以去求求冷向治。”
陈心然没有吭声,亦然也不知道如何吭声。
她去求冷向治,除了被羞辱一番,她实在想不出其他结果。
李佳蓉继续加持,“你爸爸的药费、护工费、住院费都是他付的,也就不差我这一点钱了。你去求求他,搞不好他会给你的。”
陈心然在李佳蓉的眼里看到了一潭死水,那眼神也在无声地敲击着她的心,揪痛不已。
可她又什么办法呢?该想的法子她都想了,现在的她已经无计可施。
“然然,你回答妈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