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羽萍近日很是无聊,想着去找谢瑾行切磋几招,可是那厮却想同他取回那五百两银子,笑话,到了自己手里的东西怎么可能再给他,两位东家也好久没来了,他正倚在柜台发呆,一个高大的影子罩了过来,一双如玉般温润饱满的指头屈起在柜台敲了敲,
“掌柜的,把你店中最好的菜都来一份。”
姚羽萍忙招待,“好的,好的,您先请上二楼,我着人带你去贵宾室,小武!”
一旁的账房先生暗道果然能让掌柜的兴奋起来的只有大单,不经意间抬头看了眼来人,正在算盘上飞舞的手指顿了顿,然后不动神色的低头继续手头工作,心里却直骂娘,“我都躲这么远了,怎么还能找来,但愿他没有认出来,我这人皮面具可是春十九娘亲自打造的。”
那人却闲闲说了句,“这位先生看着有些眼熟,好似哪里见过?”
姚羽萍看那人盯着他家账房先生,打趣道,“他?他只认钱,之前也是个穷的叮咣响的书生,未必识得您这般人物。”
账房先生心中头一次觉得掌柜的是个极好的人,附和,“掌柜所言极是。”
那人不言,随着堂侍上了二楼,姚羽萍看了眼账房先生,眼中疑虑转瞬即逝。
晚间店铺打烊后,姚羽萍乔装候在账房先生屋顶与夜色隐在一处,不过半个时辰,今日那个客人翩跹而至与背着行李正准备开溜的账房先生撞了个正着。
“少阁主,该回去了。”那人朝着账房先生恭敬行礼。
账房先生绕过他,嘴里念叨着,“你认错人了。”
“春十九娘的命你也不在乎么?”那人站着未动眼神直射姚羽萍处来。
糟了,被发现了,姚羽萍堪堪躲过一记暗器的袭击,变现了身形,“阁下是何人,为何半夜来次?”
账房先生停了脚步折回来挡在他面前,“你不要动他,还有春十九娘她?”
姚羽萍看着一贯精神萎靡的账房先生忽然间像变了个人似的,心里正纳闷却听得那人扑通一下朝着账房先生跪了下来,“少阁主,该回去了!”
账房先生无奈的叹了口气,抬手撕下了人皮面具,一张年轻鲜活风流恣意的脸露了出来,他转身,“掌柜的,多谢你这么久以来的照顾,之前多有隐瞒,如今我父急召,替我向东家打个招呼,承蒙照顾,若有需要五洲阁义不容辞。”
姚羽萍眼睁睁看着账房先生同那人一起飞身离开,手中的令牌让他生出一丝真实感,身边有这等高人竟然一直未曾发现,真是世事无常,谁能想到武林人士趋之若鹜的五洲阁少阁主竟然在他手下当了个账房先生,想起自己以前对他说的那些无礼之言莫名冷汗直冒,佛爷保佑。
“少阁主,老阁主病重。”
“知道了。”
距离边关百十里地的蛇骨峰上,两个人影像仙人般迅速移动着片刻后消失在了半山腰的云雾中不见了,这蛇骨峰奇险,普通人根本无法得上其峰,不说未知峰高几何,便是山脚的毒物便无人敢靠近。
蛇骨峰高达百丈,有三分之一隐于云雾缭绕其上,是江湖中人最为向往也是最为畏惧的地方,其上有一门派唤作千机阁,各种收有天下间诸多不为人知的秘辛,甚至有些本人自认为隐藏极好不曾被人发现过的事也在悄无声息间被千机阁收录,一年开放两次,只接待八人,只有一个规矩,便是不与皇家做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