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病倒了,很突然,皇上守了几日可她一直在昏迷,太医也看不出原因,被皇上呵斥,导致整个太医院气氛低迷。
太子也来看过几回,只是每回他父皇都在,他便没进去过,他其实知道母后的病因,因为不信任,因为父皇的不信任,她身体没事,可她就是不想醒来,不想面对所有女人都接受不了的难堪。
袁瑛从郡王府回来时正巧碰见在自家府门前不远处徘徊的谢瑾行,她有些无奈,他这又是何必呢?
谢瑾行徘徊在袁国公府外,摸了摸怀里的簪子,下定了决心步履坚定,身后袁瑛喊住了他。他回头脸上不加掩饰的惊喜让袁瑛有些晃眼,这人生的俊朗且公明在身,大把的女子上赶着要嫁他,他又何必纠结于自己这个未亡人。
“袁小姐,你怎么在这儿?”可能是察觉自己说的话有些不妥,又改口,“嗯,不是,我正准备去找你呢。”
“找我?”
谢瑾行十分尴尬,怎么话都说不清楚,索性直接从怀里摸出簪子,“送你。”
袁瑛终于叹了口气,“将军,我余生只会伴青灯古佛,你有大好的前程,实在不必如此。”
那只拿着簪子的手微不可查的抖了抖,扬起一张笑脸,“袁小姐说什么呢,我只是送朋友一个礼物罢了,你可别多想。”只是他自己不知道那笑脸十分勉强。
袁瑛手里拿着那人硬塞给她的簪子看向那人离去的背影眼中升起丝丝落寞,若夫君还在世,应该也与他这般青春正好。
袁国公见女儿回来,脸上满是愁思心里又是心疼又是无力,打眼却瞧见她手里捏着的簪子有些眼熟,“瑛子,你手里拿的簪子可否与为父看一眼。”
袁瑛这才注意到自己手中还捏着谢瑾行送的簪子,顺手便递了过去,自己坐在一边喝了杯茶,心不在焉。
袁国公接过簪子只看一眼便蹭的站了起来,“瑛子,这簪子从何处得来?”
袁瑛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什么?”
“你可知宫里皇后娘娘病倒了,几日来未见清醒一事?”
袁瑛难得见到父亲严肃的面孔,“知道啊。”
袁国公将那簪子搁置与桌上,“这支簪子是皇后册封时皇上亲自用暖玉雕刻而成的,如何在你手里?”
袁瑛呆了半晌,所以这和皇后病了有什么关系,“难道,娘娘是因为失了簪子所以才?”
袁国公摇摇头,“前几日丞相一家获罪,外人只道是谋逆,但其实一切皆因此簪子而起。”
袁瑛看着桌上的簪子,心里疑虑重重,这自不可能是谢瑾行偷拿的,难道是宫中人出来倒卖被他买到了?
“爹,我出去一趟,马上回来。”袁瑛拿起簪子便风风火火的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