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瑾行在街上瞎逛,最近少有战事,不少武将都休沐在京,他也闲的发慌,路过一个摊子一眼便瞧中了一支玉兰簪子,淡粉色的玉质看着十分喜人,难得在小摊也能发现好东西,“卖家,这只簪子怎么卖?”
那男子一看谢瑾行穿着光鲜亮丽便知这是只肥羊,十分赞赏的看着他,“这位公子真有眼光,这簪子可是上好的暖玉做成,这可是我家的传家宝,要不是这手头实在周转不开,我是断断不会拿出来的。”
“话多,只管说多少钱?”谢瑾行不耐烦地看了眼摊主,这厮废话颇多。
摊主喉结重重的滚动了一下,伸出一个手掌五个指头,能宰一个是一个。
“五百两?”谢瑾行觉得略微有些贵,不过既然是要送给她的,多少钱都要得。
那摊主噎了一下,他原本想着50两买一个簪子确实有些贵了,若他嫌贵自己还可以还个五两十两的,谁知这人一开口就是五百两,这下要发财了,于是装模做样的说,“公子,我看你也是个识货的,这样吧,你给四百五十两吧。”
谢瑾行也是个痛快的当即付了银票,拿着簪子喜滋滋的往回走,想着她戴上肯定很好看。
那摊主拿着银票不可置信的看了好几遍,然后扔下摊子高高兴兴地走了,他这个摊子总共也没有五两银子,唯一看着值钱的还是昨日他捡到的,丢簪子的那人应是宫里出来倒卖的小太监,匆匆忙忙的落了一根簪子恰巧被他捡到了。
与此同时,宫中皇后寝宫正乱糟糟的跪了一地,皇上登基时送给皇后娘娘的那支暖玉制成的粉玉兰簪子不见了。
太子去时皇后正暗自垂泪,见他来了忙收起泪意,“元康,你来何事?”
太子还是头一次看见要强的母后落泪,“母后,您这是怎么了?”
皇后有些无力的说,“你父皇送的暖玉簪子不见了。”
太子听了皱起眉头,“这些人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偷到母后头上来了。”
皇后听了皱起眉头,“偷?是谁?”
太子暗示皇后摈退左右,随后才说,“儿臣宫里的一个小太监偷拿宫中饰物与出宫采买的太监兑现银被侍卫撞见了,审问之后才得知这宫里有一条专门将宫中饰物拿出宫倒卖的门路,而负责宫中采买的是母后宫中的师公公,儿臣今日正是为此事而来。”
皇后不可置信的看着太子,“怎么会,他一直都是最安分守己的一个,跟着我也有十多年了,怎么会?”
太子忙解释,“母后,事情内情究竟如何儿臣不得知,所以特来禀明母后,望母后明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