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采儿尴尬,怯场?不存在好吧!她还以为自己犯了什么忌讳。
宏远帝听完哈哈大笑,“无妨,倒是真性情,怕是随了文渊吧!”
皇后也附和,“是啊!这孩子看着十分乖巧听话,又这么温婉可人,想必恒儿也是极其满意的吧!”
赵恒也笑着说,“是臣的福气!”
孔采儿听着他们的意思,原来是自己这话太过谄媚,倒不是她谄媚,正如赵恒所说自己一直都是这样称呼的,好像有记忆来她脑子里就根深蒂固的存在着。
皇后示意孔采儿近前来,“例行赏赐我已经派发下去了。”说着从手上除下一个玉镯,“我瞧着你合眼缘,这个就送你了,以后便是没有恒儿带着你也可以经常进宫陪陪我。”
孔采儿诚惶诚恐的收下镯子,点头称是,这位娘娘便是将她从这深宫围城里解救出来的人,她自是心怀感激,只是皇后娘娘这歉疚的眼神是什么情况?是因为做不成太子妃觉得亏欠于她么?
“替我问你娘安好,她把你教的很好。”这无厘头的一句话让孔采儿摸不着头脑,看向赵恒发现他正和皇帝陛下说着什么,并没注意到这边的情况。她只好回道,“臣妾记得了,请皇后娘娘放心。”
用饭的时候,宏远帝和赵恒盯着孔采儿手上的镯子看了好几眼,孔采儿不由地想着,难道自己不该收这个镯子的?有心想问问赵恒,却没法,只好作罢,大不了之后再找机会交还给皇后娘娘。
一顿饭在孔采儿忐忑不安的状态中用毕,她亦步亦趋跟着赵恒出了皇后的宫殿,眼看着到了宫门口了,她终于松了口气,默默腹诽,“唉!看一天账本都没这个累,时刻担心着自己是否行差踏错,今日自己要是哪里失了礼仪,以爹爹的气性怕是要在他最佩服尊敬的皇帝陛下面前便抬不起头了,说不准还会上一折子罪己家教不严。想想就头大,爹爹哪里都好就是太过板正,被书本教条捆的牢牢的。”
“今日……”,冷不防的赵恒停下了脚步,转身欲和孔采儿说说镯子的事,谁知那女子闷头走路并未发现自己停下,一头撞进他怀里,他有些不自在的推开了她,“好好走路!”说完抬脚便走。
撞了人的孔采儿,连忙追上去与他并行,“今日什么?”边走边顺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看着瘦,撞起来居然还挺疼。
赵恒看她悄咪咪的揉着额头,觉得十分可爱,像只迷糊的小白兔,正欲说些什么,忽听得身后有人追来。
二人一齐回头,看清来人孔采儿只觉得方才好转的心情瞬间不美妙了,早前自己在海晏楼帮一个穿着光鲜却失了钱袋的小公子付了饭钱。后来那个小公子辗转打听到她是御史中丞的独女,便亲自上门来道谢,犹记得当时把爹爹吓得够呛,当朝太子突然造访,府中好一顿兵荒马乱。谁知道那不过是开始,此后自己频频被权贵之女相邀,今天赏花、明天游湖、后天品茶,只不过不管干啥总能碰见太子殿下,她隐约察觉到了他的意图,于是便不再应邀,谁料他竟然托她交好的袁瑛送来一封信,信中言说什么一见钟情,见之不忘云云,甚至在最后承诺要娶她做太子妃,甚至提前和她透漏了已将她内定。
她闲散惯了并不想入宫,更不想跟那么多女子抢一个丈夫,所以便央求父亲看能不能将自己踢出候选名单,她本不报太大希望,但是娘亲找她谈过话以后,父亲第二天便进宫面见皇后,然后自己就被踢出名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