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雪冷笑:“再了,白府是我的家,有我的亲人,有我所关心的人在这里,为什么我要离开”
是的,白府就是白清雪的家,屋漏了,被漏,有坑了填坑,谁家里有了几只丑在跳梁,你就要躲出去?
不,白清雪所要做的是,草斩根,树断头,把丑全部都投到滚水里煮熟,然后,扔出墙角喂外面的野狗!
是的,白清雪不在乎别人她阴毒,也不介意别人骂她没有人性,她只知道,人若负她,她必抢先负之!
是的,上一辈子的惨剧不能重演,过去人生里的错误也不能重犯,白清雪的前世和今生,绝对不能同时踏入一条河流
白清雪似乎疲惫,又似乎释然,她微微闭了闭眼睛,朝夜慕容道:“你肯帮我,我很感谢你,他日,若你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我一定万死不辞!”
夜慕容深深地看了白清雪一眼,点头:“好,我帮你!”
帮,只是举手之劳,可若不帮,他又凭什么冠冕堂皇地留在这里?寻找他最想要的那样东西呢?
是的,夜慕容只有帮助白清雪,因为,除此之外,他似乎没有别的选择,抑或,他不愿意做别的选择!
夜慕容走了,屋子里,又是一片安静,窗前的阴影浓浓地垂下,遮住了床头白莹莹送来的那株盛放双叶莲的盆子,里面的鱼儿,还在安静地游弋,似乎并不知道眼前的浊世红尘里,即将有什么发生。
聘儿和菲儿正在院子里轻声商量着什么,似乎是关于白清雪的病,还有膳食的问题,至于那个萼儿,早就不知道溜到哪里去了。
白清雪盯着花板,看了许久,终于缓缓闭上眼睛,快了,就快了,只要白永霖这一回来,一出精彩的剧目,很快就会上演
二姨娘是么?这一次,我倒要让你看看,你在白府之中,究竟有多少个敌人,多少个对手。
三姨娘沈慧的院子里,一直静悄悄的。
树影从院子的那一边移到了这一边,最后,罩在坐在树底的那个年轻少女的身上!
给她一身素色的衣衫上,增添了不少不出的苍白凄凉之意!
院子里并没有人走动,也没有人打扫。
昨个儿办丧事留下来的,幡帐的碎屑儿被风一吹,在地上辗转着,飘移着,从院子的这一头,一直飘到那一头,乍一眼看去,犹如六月飞霜!
沈慧凄凄凉凉地死了,又被安安静静地埋了。
可以,除了白蝶然之外,白府上上下下,甚至连一个过问她的人都没有,就连沈慧的坟墓,都是埋进了白府自己家的一块地里,只有几个家丁陪葬,夫人杜红霞派了个嬷嬷料理,剩下的,除了白蝶然,就只剩下几个丫头跟着一起去了。
而草草挖来的坟堆里,既没有墓碑,甚至连个象样的葬礼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