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动一下，欧卡身上便回多出一道伤口，血不断流着，想必要不了多久，欧卡就会因流血过多而死。

强忍着杀人后想要吐出来的感觉，柳梦蝶也不是第一次杀人了，但是上一次，他是有生命力支撑，所以感官变得迟钝。而这一次，不同……

鲜血淋漓的糖葫芦，像是被凌迟一般的欧卡，如此近距离的“饕餮盛宴”，柳梦蝶身体微微颤抖起来。

不过，那些东西一定要忍住，因为这里还有一个三观不正的赛琉，需要他开导。

“赛琉，你过来。”柳梦蝶招呼着已经吓傻了的赛琉，同时再次利用薄弱的医学知识与生命力，削弱自己的感官能力。

眼中差点失去焦距的赛琉，被柳梦蝶唤醒，她不知所措的来到柳梦蝶旁边。

当一个人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耳边传来的第一个声音，无论对错，她都就会下意识的执行。

赛琉看着人间地狱中，银发的恶魔，用毫无起伏的声线说出：“你是邪恶。”四个字。

“赛琉，什么是正义？什么是邪恶？”柳梦蝶反问赛琉，后者毫不犹豫的回答。

“帝都正义，反叛者邪恶，父亲与师傅为正义，他们说的的邪恶就是邪恶！”赛琉表情扭曲的说出了这些毫无道理的世界观，与此同时她还盯着柳梦蝶与欧卡，表情扭曲到狰狞。

“是吗？”柳梦蝶认真的看着赛琉。“我，柳生将军！以一人之力，斩杀北方蛮夷狼骑兵五万余，保护了帝都的人们。”

“我，是正义？是邪恶？”

说着，柳梦蝶又拿起来一个“糖葫芦”，递给赛琉，后者下意思的接了过来。

“这些人，刚刚想要欺辱我们，这种事暗地里做了不知多少，而平时又伪善的帮助别人。”

“这些人，是正义？是邪恶？”柳梦蝶一把，把拿着尸体，磨牙凿齿的赛琉拽到了欧卡面前，现在的欧卡还没有死，隐隐约约可以听到他的求饶声。

“帝都警备队队长，你的师父，绰号“鬼之欧卡”的鬼人，是许多犯罪者惧怕的对象。同时，和油商狼狈为奸非法牟取暴利，并栽赃害死了很多无辜的人。”

“因他而死的人数不胜数，我问你，他是正义？是邪恶？”柳梦蝶抓着赛琉的头发，让她近距离看清楚欧卡的丑态，后者丝毫不顾头发带来的撕裂感，她鹰瞵虎视的看着欧卡一样一样往出报的罪行。

欧卡神志不清，临死前，幻觉一样，他害死别人的全过程在脑子里回放。

他不断诉说着自己的罪行，希望报出自己的所有罪行，来抚慰那些突然出现在他脑海里，因他而死的索命怨鬼。

这时候，赛琉动了，她拿着柳梦蝶不知何时递给她的长剑，刺穿了欧卡的心脏。

“你一直都是骗我的！爸爸是你害死的！妈妈也是！我要杀了你，邪恶，带着你的伪善下地狱吧！”

一瞬间，赛琉的凶狠全部爆发了出来，那鸷击狼噬的模样，真是让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