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完一切的季遥终于从章东林的办公室里走出来，除了口干舌燥，便再没有其他感觉。

想也不想，她直接冲到茶水间，找到自己的杯子，倒满一整杯的纯净水，也不管冷热猛一口就喝完——唉！这一早上可累死她了！

先是和田语梦母女一番交涉，又要将这交涉过程一字不差地报给章东林，她感觉只要再多说一句话，她的嗓子就要冒烟了！

袁曼曼从季遥进办公室开始就计算着时间，待季遥出来，正好一个小时四分钟。

这么长时间，都说了什么呢？

她不禁想入非非……

当然，作为季遥和章东林的CP粉，她已经受够了自己意淫的欢乐，她需要更加真切更加确定的——瓜！

于是季遥刚放下杯子，准备煮点咖啡，她身边忽然就多了个身影。

季遥拿瓶子的手猛地一顿，片刻后才恢复。一边将咖啡豆放进咖啡机，一边心有余悸：“你怎么突然出现？！吓死我了！”

“吓什么？我有什么好吓人的？”说着，袁曼曼转体半周，左臂的胳膊肘抵在吧台上，双腿交叠而立，大眼睛闪闪耀眼：“季遥姐，我看你和总裁……关系挺好呀？”

“啊？”季遥大惊，“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季遥按下咖啡机的按钮，并不大的茶水间里回荡着磨粉的声音。

袁曼曼：“我就是感觉呗！每次你做的提案或者决定，总裁都挺赞同的呀！”

季遥撇撇嘴：“那是你没看到我被他骂得狗血淋头的样子！”

袁曼曼自然想到她刚入职没多久的那次团建，那次季遥就被骂得很惨，还扣了工资！

“可是……”袁曼曼作为CP粉，自有应对的话，“最后总裁不还是让你升职了！这就表示，总裁总体上还是很看好你的！”

其实她原本想说的是，还是很欣赏也很心疼你的！

欣赏不言而喻，至于心疼……

团建事件过去才没多久，季遥姐新负责的案子都还没完结，总裁就急急给季遥姐升了职。

你品，你细品！——这当中定有猫腻！

季遥怎会知道袁曼曼脑子里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听她说话，只当是羡慕自己升职，又或者是来找自己讨经验。

她向来不是个藏着掖着的人，对于后辈，也从不吝啬，故而拍了拍她的肩膀，宽慰道：“你别急，只要你工作努力，总裁肯定也会看到你的能力的！”

话音刚落，咖啡机就发出声音提示咖啡已经煮好。季遥将杯子洗净，装满一整杯咖啡便走出去。临了，也没忘再询问一句：“中午一起吃饭吗？”

“啊？”你不是一直在外面吃吗？袁曼曼顿了会，将疑虑甩出脑袋，“好，一起吃饭！”

上午这几番一折腾，很快就到了午饭点，季遥收拾收拾桌面，便拿着手机走出办公间。

袁曼曼一早等在外头，两人结伴下了电梯，就往食堂而去。

年关将近，各部门的工作都到了收关之际，任务繁重，一般大家带餐回去办公室吃，于是餐厅里人员稀疏，也因此，季遥和袁曼曼才能找到一个靠窗的位置——正好可以看到楼下的雪景。

飘飘扬扬一早上的雪已经停了，天地间却仍旧是一片白色。

季遥不自觉看向马路正对面那栋办公大楼，她微微低下头，往对面的顶楼望去。可惜视线受到阻碍，她能看见的只有一大片反光的玻璃。

袁曼曼顺着季遥的视线望去，疑惑地问道：“季遥姐，你在看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