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哥一脚刚迈进门,只感觉头顶一阵疾风。
多年亡命生涯的经验让他脑袋迅速一歪,花瓶顿时砸在了门框边。
瓷片四处崩弹。
余诺顿时感觉右眼角下火辣辣的,随即粘稠的温热流到脸颊。顾不上擦拭,她转身就想逃跑,却被一只大手死死的掐住了脖子。
穷哥一手掐住余诺的脖子,继而看到了沙发前狗马的惨状,立马联想到了什么。
他快速走进屋子,顺手摔上门,破口骂道。
“日他个狗马,就知道他早晚死在这好色上,臭丫头,你……”
还没骂完,穷哥只感觉后脑勺一阵剧痛,登时头晕眼花,一个酿跄松开手。
“咳咳……”余诺后背靠着墙,拼命的咳嗽着。
穷哥抬手摸着湿润剧痛的头顶,眼见一手的鲜血,凶横的脸上顿时变的狰狞无比。
转身的瞬间伸手摸向腰间,漆黑的枪口对准了还在高举着花盆呆立的少年。
扣下扳机。
“砰!”
少年的身体瞬间被一双白皙的胳膊猛地推开。
余诺脸色惨白的跌坐在地上,纤细的脖颈右侧冒出大股大股的鲜红血液。
她知道自己被枪打中了,但是并没有感受到太多的疼痛,大概是已经痛的麻木了吧。
只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从身体中快速抽离,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像是跑了马拉松后身体很累,很疲惫,很想睡一觉。
但是她不想睡下,挣扎着想要起来却怎么也起不来。
眼皮一点一点的沉重,直到黑暗慢慢的侵蚀了她的视线。
眼前一幕让少年脑中一片空白,泪水毫无意识的流淌满面,嗓子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紧接着眼睛一翻竟然晕了过去。
穷哥也有些惊慌,倒不是因为死了人。
他们这种背负了多起命案的亡命徒并不怕杀人,而是没有办法跟雇主交代,自然也拿不到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