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木同学，你可以出来一下吗？”

陈阳的声音的打断了方雨来和廖天木的比拼，不过在这觥筹交错的饭桌之上，也没有人注意到他们私底下的战斗。只不过这一打断让廖天木有些恼怒，用眼神狠狠瞪了一眼。

虽然廖天木是用了出乎意料的反应，但是其他人的反应可就正常多了。作为男生之中的扛把子，陈阳的行为似乎得到了一些男生的起哄。原本的方雨来是没有感觉的，但是现在看来，这些男生都似乎有些古怪，似乎是故意起哄的：

“陈阳，你喊廖天木出去干什么？”

“有什么事情不能在这里说吗？”

“当然有些事情，是不可以在这里说了。这种事情男生不会害羞，但是女生也会的。”

“没事，我们会假装没有听到的，不要走到外面嘛……”

起哄者大部分是男生，而且还是和陈阳玩得好的那些人。而女生之中似乎就没有支持者了，只是在这样的氛围之下，也不好说什么，也只好冷眼旁观。

至于一些还不懂发生了什么，一心只想着八卦的吃瓜群众来说，这件事情无疑是这一场谢师宴最好的饭后甜点。就比如，方雨来。

吃饱了，看场戏回家就是了。

无他，他的热情早就在十年时光中消磨完毕了，而且本来也不会有着什么热情。

在周围起哄的声音之下，廖天木的脸蛋微红，眼睛却狠狠盯着前面的这个男生。

他是故意的。

廖天木直视着陈阳，忽然心情放松了起来：“好，那就出去。”

两个人顶着周围庆祝的声浪，缓缓走出了包厢。

此时宴会已近尾声，谢师宴是班会费提供的，不关他的事情。而且，也没有和别人有所纠缠，所以在人流逐渐散去的时候，方雨来就打算离开座位，只是这时候，一个拥有着一张忧郁表情的苦瓜脸搭着自己的肩膀坐了下来道：“雨来，你果然是坐不住，想要出去看一下吗？我建议，你千万不要去，不然只是伤心而已。”

你是谁？我和你很熟吗？

方雨来想了想，果然还是记不起他的名字。毕竟方雨来也记不得几个人了。

苦瓜看到方雨来沉默下来，就更有一种海内存知己的感觉：“我明白，我明白那种感觉的。我喜欢的人也是背着我去和陈阳表白了，我太理解那种感觉了。但是，我躲在一边看着他们。陈阳拒绝了她的表白，你知道吗？她当时哭了，哭得我的心都碎了，我真的很想要跳出去揪着陈阳打一顿。问一问他，我秋妹怎么就配不上他了？可惜，我没有跳出去，因为我不是她的谁。”

说着，他将果汁喝成了白酒的悲壮感。

可是，这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呢？

拍了拍他肩膀，想说一句“如果能够一直舔到最后，女神终将找你接盘”，可是因为忘记了名字，所以也没有要说的意思，只能够借助鼓励性的动作不着痕迹拍开他的手，然后趁机溜走。

“我知道的，你也喜欢她。”苦瓜说道：“整个班级之中，除了陈阳这个将你当成陪衬的人之外，就只有廖天木不会将你当成透明人，因为她是转校生，也不知道当时你的变态行为。”

变态？我吗？

方雨来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