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苏符见钟莹莹趴在桌子上翻来覆去的，明显还是很难受的亚子。

正好自己有事要和她说，便决定出手帮帮她。

弹指一挥间，一颗米粒大小的绿色光点便被弹向钟莹莹，正中太阳穴。

这清醒术，也勉强能算是个法术吧。

它的功效是让人感觉不到任何痛苦，不会产生包括但不限于眩晕、恶心等负面状态。

可它并不会清除身体的负面状态，只是让人感受不到而已，颇有点饮鸩止渴的意味。

不过它的优点是，消耗特别小，释放起来特别简单，即便是最低级的旋照期修士也能用。

所以苏符习惯性地称之为戏法，连正经的法术都不是。

“咦？怎么回事？”

钟莹莹只觉得大脑忽然一轻，脑海里顿时一片清明，与平时无二。

刚才的头痛都仿佛是幻觉一般。

“现在好多了吧？”

耳边传来苏符声音，钟莹莹心中惊讶一下，莫非是苏符干的？

可他是怎么办到的？也没给我吃药啊？

怀着这样的疑惑，钟莹莹扭头用询问的眼神看去。

只见苏符用右手撑着脸颊，眼皮耷拉着，似笑非笑地盯着自己。

“我突然清醒是你干的？”

钟莹莹发出了常人都会有的疑惑。

这不禁让苏符有些失望。

古往今来，这种反应他见多了。

聪明一点的人都应该问：“你是怎么办到的？”

而非这一句。

“你相信修仙吗？”

苏符并未正面回答她的疑惑，反而抛出这么一个中二少年才会思考的问题。

“我，相信！”

钟莹莹似乎是明白了什么，眉头微皱，紧咬银牙道。

“哦？看你这反应，接触过超凡力量？”

苏符饶有兴致地八卦道。

即便他知道，一个凡人了解这种东西，必定是有什么悲剧发生过。

可他早已习惯，无论是被命运捉弄得多惨的人，他都见过。

从一开始的愤愤不平，再到后来的同情怜悯，直到最后的淡然处之。

这颗心已是千疮百孔，又怎惧残酷的现实再添一道裂缝？

“我确实见识过。”

钟莹莹深吸一口气，神色缓和几分，却还是恨恨道。

“你也有超凡力量？”

钟莹莹反应过来，严肃地问道。

“嗯哼。”

苏符颔首。

“那，你能不能帮我报仇，无论让我付出什么代价都可以！”

钟莹莹没怎么犹豫，乞求道。

“我这个人，懒得多管闲事。”

苏符对这种事实在是有点恶心了，淡淡的摇头道。

“是吗？”

钟莹莹神色黯然，她本来也就没抱什么希望。

可苏符的下一句话又使得这簇名为希望的火苗重燃。

“不过你可以凭借自己的力量去复仇啊。”

苏符看似随意地说道。

钟莹莹自然听出了言外之意。

起身“咚”的一声跪在地上，果断叩首道：

“师傅在上，请......”

话还没说完，钟莹莹就感觉一股庞大到让人无法抵抗的无形力道将自己托了起来。

心中又是凉了半截，这明摆着是不给拜师的机会啊。

“我不收徒弟，我才十八岁。”

苏符厚颜无耻地报出自己的年龄，我还只是个宝宝！

事实上，这也是苏符人老心不老的表现。

心若是老了，思想行为就都会暮气很多。

不会像现在这样，还能用网络用语开玩笑。

“这......”

钟莹莹尴尬地杵在那里，低着头不知在想啥。

“我还缺一个端茶倒水的女仆。”

苏符似乎是在自言自语，没头没脑地说了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