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祯早就觉得，何嫄自杀的原因一定不会那么简单。他之前隐隐约约能够感觉到，何嫄大概是被班上的某些同学欺负了，但是他自始至终却找不到任何与曾经有关的线索，是班上的同学都隐藏得太好了吗？

一想到何嫄的离去，宋祯就无比痛恨自己，恨自己当初没有早一些察觉，没有帮助何嫄解决她的难题。

“何嫄真的像他们说的那样，已经死了吗？”

“.....是的，我亲眼看到了她的墓碑。”

说到这里，魏萱眀好像想起了什么。

“你记不记得有段时间，咱班的刘钰婷，学习成绩好像特别好，基本上能考年级三四那种，比我有时候还要多上几分。”

这么一说，宋祯想起来了，好像是有这么一段时间。刘钰婷之前在班上学习不算拔尖，但是因为性格比较活泼，长得也挺漂亮，不少同学都喜欢跟着她玩。大概在高二上学期刚开学时，有段时间她的成绩突飞猛进，一下子提升了二三十名，班主任也经常夸赞她说她进步快。

但刘钰婷最近好像又回到了之前的水平，仍然是年级三四十名，有时候还会滑到五六十名左右。周奕找过她谈话，还被宋祯听到过，当时刘钰婷说，自己的学习缺乏动力。不过这些事情一般不会引起宋祯的注意，他向来都是只关心自己，对别人的事情没什么太大的兴趣。

“在何嫄消失之后，有段时间刘钰婷经常来找我问问题什么的，我刚开始只是给她讲题，后来她说要加我的好友，希望等晚上回家的时候线上聊，她还有一些问题想问我。我刚开始答应了，但是那段时间我的手机一直在我妈那里，没办法跟她晚上回去聊，就跟她说有什么问题的话尽量在学校解决，不要耽误回家之后的休息时间。

“本来以为这个事情就这么过去了，谁知道有一天，我因为膝盖疼不想上体育课，但留在教室太显眼了，就躲在洗手间那个贴着‘正在维修’的贴纸的隔间里，等着巡课的老师记录完之后再回去。过了没一会儿，我听见有人进来，吓了一跳，以为会被发现。

“但那群人好像并没有察觉到这里还有人，于是就聊了起来，其中有个声音明显就是刘钰婷的。我趴在那里听了一会儿，真是被吓到了。”

“她们都说了什么？”宋祯迫切地想要知道。

“我听到有个声音对刘钰婷说，‘钰婷，你确定何嫄已经死了吗？’，然后刘钰婷回答说，‘我之前听到了在辖区派出所工作的亲戚说的，那个从大厦上跳下来的女孩，就是咱们学校的，还是文科班的，你想想，这些个文科班里，没听说有少谁，唯独咱们班少了个何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