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上有人,如风如月;君似长河,我为清泉;惶惶终日,皆因时乱;时乱不休,君心怎安?唯盼君笑,如阳如光。”
桥婉儿跟着周瑜吹奏的曲子,唱了起来,连手臂上起满了鸡皮疙瘩都未发觉。
其实她何尝不懂周瑜的不安,这些日子,他眼神里时常流露出的黯淡,都被细心的桥婉儿看了去。
今日这几句话,正是桥婉儿借着填词的机会,一表心意,她想宽慰他,但她只是一介女子,没有办法为他领千军万马,她能做的,也只剩下蹲在这儿唱一首能安抚他不安情绪的歌。
待吹完最后一个音,桥婉儿已经起身站在那大树下,她踮起脚尖,想去摘那片将落的黄叶。
周瑜走过去,悄无声息。
他从背后抱住桥婉儿,将下巴轻轻抵在桥婉儿的肩上,脑袋一歪,两片嘴唇便贴在了桥婉儿的耳垂处。
那重重的呼吸声撩拨着桥婉儿,另她只想赶紧和周瑜进屋去。
“我喜欢你方才唱的词,写下来好不好,写在你为我绣的帕子上,我要一直带在身上。”周瑜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这样极具磁性的声音又让她微微一振。
不过……这便尴尬了,桥婉儿这些日子忙着学刺绣,毛笔都没提几回,再说,这个时代,写的是隶书,她对隶书,仅限于临写过几次,这要她提笔写,那岂不是要出丑了?
还有,为何周瑜知道那帕子是给他的,那上边两只水鸭子,自己猜绣到一半,如何拿得出手?
桥婉儿不只如何回答,所以决定装傻充愣,不说话。
“好不好?”周瑜又问了一句,这一次,语气更加刺激人,那嘴一张一合,竟将桥婉儿的耳垂轻轻咬了一下。
“啊啊啊啊啊,不好不好不好。我不会写,我那帕子是胡乱绣的,拿不出手,若不小心被人瞧见了,要被笑掉大牙的。”
她实在受不了了,便挣脱了周瑜,往屋子里跑去了。
等等,她为什么要往屋子里跑?一拍脑门,哎呀,这不是明摆着要把周瑜勾引至屋子里吗?
等她醒悟过来,周瑜已经进来了,而且还将门紧紧锁住了。
桥婉儿看着周瑜那一脸坏笑的样子,只觉得自己此刻就像那待宰的猪羊……
“不会写,为夫就手把手教你写,你那帕子上的两只鸭子,可爱得很,我喜欢,那帕子,我说是我的,那就是我的。”
周瑜将门关好以后,像那即将强抢民女的强盗一般,坏笑着,一步一步向桥婉儿走来……
桥婉儿心想,现在自己该做什么,喊救命?喊不要?喊七月?还是……帮周瑜把自己的外衣脱掉?
随后嘴里突然出来一句“你也太霸道了吧。”
这说的什么跟什么啊……唉,心态不行,敌军当阵,她居然毫无作为。
“马上你就会知道什么叫真正的霸道了。”
桥婉儿居然又一次被扑倒了……太没面子了,她原本想的明明是一次又一次扑倒周瑜……
还真是霸道啊……桥婉儿完全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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