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采采那一天也看见俞斐黎后背上的伤疤。
她小心翼翼的摸了摸,问他痛不痛,俞斐黎则是笑着摇了摇头。
顾采采似乎是明白了那道疤痕的来源。
俞伊娜在舞台上的情感节奏拿捏的很到位,转瞬又从极度悲伤的情感中挣脱,一个穿着白衬衫的男人拉起跪在地上的她,那个男人是一个扮演者,不过却始终没有露出正脸,留给观众的是一个背影。
“那个该不会是……”
“是南裴河。”
俞斐黎的眸光一凛,淡淡的偏移眸光落在角落处那个打颤的男人身上。
他早就发现了他。
南裴河一眼就认出那个角色是自己,在座位上坐立难安。
他仍记得那个哭成小花脸无助的小丫头。
“我的生命里倏然照进了一束阳光,我不顾一切的追寻他,我想挽留住,我不知道为什么对他有这么重的依恋……”
俞伊娜说的急促,向前奔跑几步后,又突然驻足。
“可是我发现,每个人都有着属于自己的人生,我不可以去因为自己去干涉别人。”
俞伊娜坦然的说完,像是抖了抖身上全部的负担。
南裴河松了口气,心里却又是满满的空虚和失落。
他们终归是相交过后渐行渐远,即使他猛然回头想原路返回,去重新抓住小丫头的衣角,却发现他们之间早就相隔着无法横跨的鸿沟。
“我知道,我在这里说,他不会听见。”
俞伊娜浅浅的笑着,深吸了一口气,又攥紧了些许手心的话筒。
她怕自己会克制不住的啜泣打颤。
“可是,我还是想说,谢谢你。”
“谢谢你在我的生命中走过。”
“谢谢你曾经会为我驻足。”
俞伊娜终于哭出声,闷在胸口的心结终于打开,她像是甩掉了身上所有的负担。
对于青涩的初恋,她不舍也不甘,不过她只能选择放弃。
她和南裴河不会是同一路的人,现在不是,将来也不会是。
南裴河的脚边有着一小捧花束,是简简单单的小雏菊,他本想着好好对她说声道歉,再为自己争取一次机会。
现在看来不可能了。
雏菊一并它的花语,南裴河都不会说出口了。
“不过,我也重新发现了我的阳光。”
俞伊娜黯淡的眸子又是倏然明亮,穿过茫茫人海落在拿着照相机不停为她拍照的权佑瑜的身上。
“他的光很微弱,我不曾察觉,就像黑漆漆的夜晚里微弱的星光,他是我的启明星。”
边臻率先顿悟,错愕的转过头瞪了一眼权佑瑜,“不是吧,俞老大的墙角你也敢撬,没想到你才是最大胆的那个,深藏不露啊?”
权佑瑜茫然的挠了挠头,“你说话注意点,我和小采采可是清白的。”
“我说的又不是采采,”边臻冲着舞台上的俞伊娜使着眼色,“我说的是那个小丫头,刚才就差没指名点姓的叫你的名字了。”
边臻的话音刚落,俞伊娜脸上的笑容越酿越大,“他就是一直守护在我身边的权佑瑜哥哥!”
偏执大佬们的团宠又躺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