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砰砰,哀叫声连连,反正该断的差不多都断了。
最后,那些人拖着爬着回到了车上,逃命似的开走了。
剩下的断臂残肢开的车摇摇晃晃的,一路曲线向外走。
正向这儿开车过来的黑衣人,不禁咒骂:“靠,会不会开车。”
至于车里的惨状,他们自然没有看到。
施楚筠把车停在了桥边,抱臂看着河的远方。
在等人?
那一行人先后下车就看到了一地血迹,最扎眼的是那几道拖或爬的血迹。
太残烈了。
十二个大汉同步的倒吸一口凉气,汗毛都要竖起来了。
“施小姐。”黑衣领头人恭敬地上前问好。
现在知道是施小姐还不算晚吧。
这时裴成抑停在了黑衣人后面,从车上下来。
黑衣领头人又赶紧过去,哀求般说:“裴少,不是我们不做,实在是我们没有办法做。不是说宁拆十座庙,不悔一桩婚嘛,不过是夫妻间闹了小矛盾,不至于动手动脚打来打去的。两人吵架了,认个错不就和好了?所以,不用我们插手,主要是浪费钱。裴少,您看……”要不然您向施小姐道个歉?
后面他不敢说,怕被打,堂堂裴少不是可以随便低头认错的人。
可他也怕被施楚筠打。
唉,进退两难啊。
老天爷,请您看在我这么努力撮合人家和好的份上放我们一条生路吧。
还有,你们两个是不是在比谁钱多?
您们两个吵架就算了,比钱也算了,为什么非得拿我们这些无辜的人出气?
裴成抑越听越不对劲,怎么就成小两口吵架了?
“裴少,这是……卡。”求您拿回去吧,这钱烫手,还要命。
裴成抑接过卡,装进了裤兜。
那些黑衣人终于松了一口气。
“那裴少,施小姐,我们……走了。”一行人转身准备离开。
“等等。”
那些黑衣人听到施楚筠喊住他们顿时后背一紧。
不会还要打吧。
施楚筠从车里摸出两爹现金,扔了过去。
“医药费。”反正她最近心情不好,正需要人来出口气,至于那五十万,花钱也是为了出口气嘛。
后面的那个黑衣人见有东西扔过来下意识就接住了,听施楚筠说了医药费,直接愣在那儿,不知所措。
其他人见不是要打,提着的心也落了下去。
心想:这施小姐多好啊,花钱打我们,还花钱给我们治伤。施小姐以后您要想打人了,一定要记得找我们啊。
“多谢施小姐。”现在再看施楚筠他们眼里都是含着光的。
“把这儿清理一下。”施楚筠觉得要是那些小孩子过来这儿玩儿,看到这些会害怕的。
“没问题,我们去找些工具来。”一行人去附近买清理工具去了。
开出些距离后,“哎呀妈呀,太可怕了。”
“还好老大聪明,没有真的接下,要不然我们也要……”那一地的血就该是我们的了。
只剩下两人了。
两人隔着十米距离,就这么静静的站着,对峙着。
桥下是流淌的水,耳畔是流动的风。
“下午三点。”施楚筠率先开口,打破沉默。
“国峰三楼。”裴成抑接着施楚筠的话说。
这么默契的就把时间地点定了?